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鬼外天然有鬼,看来他的道法还是不敷,如若他的道法如燕赤霞那般短长,又何惧这妖媚的女鬼呢。
只是聂府中所作的馎饦,仿佛有些与民家浅显人家中所做的有些分歧,内里加了些许鸡肉,味道更加鲜美。
走出屋门,聂小倩便对贴身丫环彩蝶指责道:“鬼丫头,你如何能随便要道长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聂员外从堂屋走了出来,指着站在大门口的正搂着聂小倩痛哭的另一个聂员外,呵叱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
“诶,道长过谦了。”聂小倩嫣然一笑,然后目露如有所思的对夏侯羽道:“道长,可否能将这块所谓的香皂,让小女子试用一下呢?”
夏侯羽望着这个被聂小倩惯出来的贴身小丫环,点头一笑,正要开口说话。
此人不是旁人,竟是聂员外!
挠了挠头皮,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对站在一旁,仿佛有些不高兴的彩蝶使了一个眼色,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门。
“姑……姑爷?!”聂小倩不觉脸上发烫,白了彩蝶一眼,“鬼丫头,不准胡说。”
夏侯羽内心暗自翻了个白眼,如何都想要他这块用过的香皂,如果想要,他另有没开包装的呢,不过倒是不能说,便道:“小倩女人如若喜好,拿去便是。”
彩蝶也自发说漏嘴了,却用心道:“……蜜斯,昨……昨晚,奴婢都看到了,归正他只是道门俗家弟子,又没有削发,男有情妾成心,这不是早……迟早的事吗……?”
夏侯羽身为羽士,固然道法寒微吧,却也是不怕妖鬼,只是自从前次被那女鬼的鬼怪之术给迷晕畴昔,然后便不晓得被那女鬼给如何了以后,那女鬼好似在夏侯羽的心底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是等闲便可抹去的。
吃饱喝足,手上还带着煎饼的油渍,走到水盆前,想要洗把手,低头一看,倒是看到水盆中,倒映着阿谁女鬼的头颅,另有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哼,蜜斯,您还说奴婢呢,您不是也要了姑爷的东西了吗?”彩蝶一脸老迈不乐意,拉着胸前的小辫子,转着眼眸道。
“啊……!”冷不防的,在水盆中倒影那女鬼的头颅,倒是让夏侯羽心中猛的一惊,赶紧今后发展几步,但是随后他便感觉这明白日的,阿谁善于鬼怪之术的女鬼如何能够会来找他费事。
“啊,……真的吗?多谢道长。”聂小倩仿佛得了宝一样,满心欢乐,对夏侯羽又施了一礼。
彩蝶见是大蜜斯来了,赶紧施了一礼,然后欢腾的走到盆架前,拿起另有些发湿的香皂,递在聂小倩面前道:“……蜜斯,您看这是道长发明的呢,仿佛叫做甚么香皂来着……”
聂员外仿佛是受了甚么刺激一样,神采有些板滞,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一把抓住聂小倩的胳膊,眼角流出一丝泪水,非常冲动的模样,“……女……女儿,爹爹终究见到你了,……爹爹还觉得……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说着,老泪纵横。
夏侯羽微微一愣,一脸错愕的望着走来的聂员外,见聂员内里有菜色,衣衫虽是贵重布料所做,但却有些陈旧,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聂小倩便迷惑的上前问道:“爹爹,您不是在屋内歇息吗?如何……”
夏侯羽摆摆手,淡然一笑,“……不敢,这只是贫道闲时所作,不敷为道。”
“你……”聂小倩没想到昨晚她与夏侯羽在后花圃弄月,不但被结义姐姐燕梦儿发明了,还被这个鬼丫头发明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辩白,便在彩蝶身上掐了一下,笑骂道:“……好啊,你这个鬼丫头!看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