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边往桶中舀水,随口答复:“路在脚下,何必问之。”当他灌满水桶,直起腰干看问路人时,俄然欣喜地问:“施主但是蒲松龄先生?“
蒲松龄扣问青州方面环境。三山大霸道:“我突围后,本想投青州,听火线逃回的散兵说:青州已失,蒲将军阵亡!又被清兵反对,只得返回。晓得先生现在还在崂山,特来向先生请罪!当初不听先生良言,一意孤行,不但就义了数万义兵将士生命,并且使无数支撑过义兵的百姓重遭清兵践踏!本王罪孽深重,本当一死以谢天下!想到与先生朋友一场,真情难舍!还是决定厚着脸皮来见先生一面,虽死无憾!说罢拔剑欲自刎……”
道长说:“崂山景观无处不在。就团体而观之,此山灵秀壮观绝伦!古谚曰:‘泰山自言高,不及东海崂。’你看此山从海平面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的确比泰山宏伟壮观。试登绝顶,俯瞰海中诸岛,较‘一览众山小’更别有一番情味。至于山中景点,更是包含万象!详细说来,有一崂、二珠,九水,道观、禅寺不下百所。此中高低两清宫最负盛名。贫道就在上清宫修行。二位施主远道而来,请随贫道去道观喝杯清茶,然后贫道伴随二位游山如何?”
过了些日子,即墨有个姓蓝的人进宫玩耍,见白牡丹敬爱,移栽到他家去了,因而香玉今后销声匿迹。黄生惊问其故,绛雪道:“牡丹自被蓝氏移去,没几天就枯萎死去,以是香玉再也不会来了!黄生恨极,作哭花诗五十首。每天去花穴凭吊、哭泣!绛雪被他真情打动,遂与黄生相来往增加。黄生要绛雪像香玉普通伴随他,绛雪不肯。黄生亦不勉强。他说:“香玉是我爱妻,绛雪是我的良朋也。”
次日天明,黄生去牡丹旧穴看时,公然又生出新芽,因而更加经心培养,又做围栏护之。第二年四月公然着花一朵,大如玉盘。花心中仿佛坐着个小美人,转刹时飘但是下,乃香玉也!黄生指着牡丹道:我身后灵魂当寄于此花之下。”二女笑曰:“君要实施信誉。”
翌日夙起,道长下山担水,蒲、陈也跟从着来到溪边,俄然听到短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人忙回身看时,只见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到近前,那人俄然滚鞍上马,朝蒲松龄抱拳道:“先生救我!”
道长道:“先生先随贫道旁观一花一树留下的遗址。”说罢,引蒲松龄来到幢石碑前,只见上面雕刻着:“花仙香玉遗址”石碑阴面详细记录着:当年白牡丹高有一丈,枝繁叶茂,花大如盘,芳香四溢。人言曹州牡丹天下第一!此花胜曹州牡丹多矣!
“噢!甚么风骚嘉话?”蒲松龄饶有兴趣地问,“说来听听!”
不见登山路在何方?只得沿石壁下前行。正走间,忽听吼声如雷!只见一挂刺眼飞流悬瀑自云端倾泻下来,顺溪流入大海。
斯须,追兵赶到,发明有人骑马向北逃窜,打马追去。
大霸道:“还问甚么?送谍报的人是蒲将军的亲兵,不会有诈。”
羽士道:“贫道法号山海,在上清宫俢行。当时就因为那一声喊,被抓捕入狱,蹲了一年大牢!从而看破宦海败北,世态险恶!决然放弃寻求功名,循入平静天下。刚才先生问上山之路,其路多矣!不知先生先要游那边名胜?”
蒲松龄无穷感慨地叹了口气:“唉——!可惜!如许的好风景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