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里路,进了林子,天气更加昏沉,像是大雨前的前兆,就连氛围都显得沉闷。
送亲的步队皆是新郎亲朋,同是一个村的人,虽是村,实则是一个小寨子,十数人,拿着棍棒,脚步缓慢,新郎推着独轮车,满脸傻笑,走了几里路,也不嫌累,直让坐在独轮车上的女人羞的满脸通红,揪着衣角的手都快掐出了汗。
南边的气候多变,就像春季里内室少妇,时而阳光亮媚,时而阴云密布,让人捉摸不透,一伙人才走了十几里路,翻过前面一片密林,就到了村庄,谁知从天涯飞来一片阴云,未几时就冷风习习。
浔阳,河道麋集,地气丰足,夙来是米粒之乡,只要不是懒汉,地步不荒废,就不会饿着肚子,虽不敷裕,但起码安康。
凡是有点见地,就能‘逢凶化吉’,见了他的‘小诛邪符箓’竟然不跑,反而挑衅,那不是找死么?要晓得符箓是死的,自不会主动进犯,但一旦碰到抵挡,就会自主诛杀。
想到这,女人面色煞白,当即就喊:“停下。”
走近了看,就见本身赠送的‘小诛邪符箓’落在地上,一旁则是一头妖物尸首,定眼一瞧,竟然是被活生生吓死,不由发笑:“好一头没见地的小妖。”
等他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妖物也被活生生吓死,也不再多此一举的跟上去,只要人没事就行,其他的和他无关。
但他不晓得的是,如此过了几年,事迹传开后,却有村民筑了小庙,以供神像,仰仗着那一家人的影象,雕镂的神像倒也有些神似,倒是本来持剑的他,手中倒是一道符箓,而这道符箓更被村民改了名,唤作‘降妖符’,信徒虽未几,但却传播一带,跟着年代的推移,到有些神话故事的意义。
如此奇特之状,那里不晓得此物不凡,更加不敢罢休,任由炽热,幸亏也不是真的烙铁,虽让人疼痛,但也可接受。
混乱间,女人跌落在地,红盖头也不知被暴风吹到那边,新扯的衣服也脏乱不堪,就在仓促失措间,就感觉怀中符箓更加滚烫,就像烙铁似的,实在疼痛,拿出符箓,就见微微毫芒明灭。
未几时,温馨的林子远远走来一头老驴,上面坐着一道人,前面跟着一头背着行李的银毛猴子,不是易凡又是何人?
间隔小道几米处,一片杂草深深,蔓藤连着树根缠绕在树枝上,但女人却感觉在草丛深处好似有东西在谛视着她,阴沉酷寒,不似常物,这更让她惊惧,摆布看去,人都跑得差未几,就剩新郎死死抱住独轮车,埋头闭目,浑身颤栗。
拾起符箓,感受此中法力缺失,也能衡量出妖物的气力,不过是杂妖一头,也不知在那里成了精,得了些邪法,不再深山中修行,反而跑下山嗜杀村民,更掠取新娘,以其处子之血炼法。
可惜民气庞大,面对未知之物,加上向来的惨事和村官方以讹传讹的故事,凡是有人惊骇,就会敏捷感染世人,就像此次,放眼望去也不见有村民尸首,看模样都已经逃窜,便能够看出此妖除了吓人,并无太大气力。
“世道蹦乱,民气莫测啊,就一头小小杂妖也敢修炼邪法,为祸一方。”
……
暴风也停,符箓摇摆间落下,再无反应,吓得浑身颤栗的新郎也抬开端,好一会儿才有了力量,拽起女人就跑,那里敢去检察妖物死活。
“快走快走,莫要停下。”
本来他已经出了村,跟着老驴闲逛悠的往浔阳县而去,未几时却感到到一股妖气满盈,虽不强,但却足以害人,踌躇再三,摸了摸肚子,想到那户人家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几枚鸡蛋,再看天气还早,也不急着赶路,就让老驴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