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心头一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明显是身处闹市中,两厢对话清楚入耳,却沉寂的仿佛另一个天下。
刘彦昌转过拐角,只见酒坊门前挂着一个“酒”字招牌。除此以外,连个端庄名字都没有,明显只是贩子之间犄角旮旯里的小店。
“老廖啊,这事儿你得去找马三婆,找我也没用啊!”刘彦昌连连摆手,人的事还没闹明白,他可不想牵涉到神神鬼鬼的事情当中。
“差未几,差未几!民气不正,百姓思邪,邪神淫祀香火鼎盛,反倒我这阴司正神门可罗雀。人道难,神道也难!”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当如何?莫非你教我神通,让我为你撤除邪神?”
“性子刚烈,一头撞死!”刘彦昌听了这话,更加焦急,他姐姐刘巧云的脾气恐怕与这崔婉儿相去不远。倘若一时想不开,也寻了短见,该如何是好?
廖怀安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机,安抚道:“公子无需担忧,你姐姐那边自有我去照看,不会教人动了她一根毫毛!”
“老朽廖怀安,乃是清溪镇的地盘是也。今凡打搅公子,天然是有事相商!”
刘彦昌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一个地盘神也有这么多烦恼,你说的邪神淫祀不会是马三婆吧?”
清溪镇一没道观,二没古刹,若说到祭奠,那也只要马三婆家供奉的有一尊神灵了。
“那人是谁?你说的不会是县令吧?”遵循廖怀安的说法,刘彦昌能想到也只要南陵县的知县了,查明罪恶,判一个斩立决!当然,若真是这条门路的话,刘彦昌甘愿手刃了赵员外,来个洁净利落,还落得一个痛快。
“的确如此,莫非地盘公私有何良策?”刘彦昌立即来了精力,如果面前的这个白叟产业真是地盘神的话,那姐姐岂不是就有救了?
刘彦昌再看向廖怀安的时候,到感觉他有几分像是街头坑蒙诱骗的羽士了,拉住一小我就讲:“你根骨不凡,将来必成大器,我这里有一本・・・・・・”
“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得出来,你有几分道行,只是不懂神通,故此没法发挥罢了。”廖怀安见他暴露莫名的浅笑,赶紧说道。
“恕我直言,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废话的,你应当清楚我的目标只是救人罢了。甚么杀孽罪业的,于我有甚么好怕的?莫非赵员外他强抢民女,为祸乡里,还不能杀了不成?”
莫非是个老神仙?刘彦昌甩开脑海中奇特的设法,既知目标地是酒坊,他也就没那么心急,只是对老者的身份更加猎奇了。
廖怀安浅酌一口,点头道:“当然不是,就凭你这点儿道行,对于三五个浅显人尚可,碰到厉鬼妖邪恐怕还不敷看。再者说来,修道之人需上体天心,遵守天条行事,岂可滥造杀孽,徒增罪业?”
“白叟家,现在可否奉告,为何独独选我陪您喝酒了吗?”
刘彦昌横眉冷对,拍案而起,直引得众来宾纷繁侧目。他晓得此事不好示人,也只能将一腔肝火引而不发,兀自闷头饮起酒来。
刘彦昌坐到老者劈面,将小二送来的酒水为其斟上。
越来越怪了,仿佛一场梦做完,全部天下都变了。
恰好小二将点的小菜送来,两人边吃边聊。固然都是些粗陋的菜肴,吃起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有缘人罢了,公子何必多问?”老者仿佛是算定了刘彦昌,微微一笑,点头拜别,那方向恰是街角前不远处的酒坊。
“恰是,公子可偶然候,陪我去酒坊中小酌一杯?”白发老者微微点头,笑着邀约道。
“当然不是,我说的这小我详细来讲不是人,而是一只女鬼。她叫做崔婉儿,本是邻县紫阳县的人,为了探亲路子清溪镇。以后她的遭受和你姐姐差未几,想必也无需多说,只是此女子性子非常刚烈,一头撞死在拜堂的香案上。最后赵员外惊骇事情闹大,草草的将她安葬在了镇外的乱坟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