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得着我多说吗?”
“刘公子说得对,我们连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不成?就算真的来只鬼,老子也要榨他二两银子!”
这些个地痞接下话茬,吹起牛来,就再也停不下来。本来严峻可骇的氛围刹时消逝,反而变得有几分欢畅起来。
“公子,传闻桃木是驱鬼的,那坟里埋得是不是甚么脏东西啊?”
刘彦昌紧盯着棺木,内心充满了等候,两世为人,第一次见鬼,也不晓得这鬼是甚么模样的。
刘彦昌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也别本身恐吓本身。再说,我不也是跟着来了吗?我能骗你们,莫非我还要骗本身不成?”
领头的地痞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一片,普通棺木下葬都是不钉钉的。而是用麻绳来捆,横向两条,纵向三条,俗话中的三长两短也就是由此而来。但是若认定棺材中的死人会化身厉鬼,才会用七根钉子钉紧,铁钉上缠着五色丝线,穿上镇鬼的符咒,以是就被称为锁魂钉。被锁魂钉钉上的棺木普通不详,没人敢私行启开!”
刘彦昌借着月色抬眼一看,只见三棵树呈倒三角状,不远不近,舒展着一方矮矮的坟丘。立时就鉴定,这个小坟茔恰是崔婉儿的墓穴。
夜色苍冥,寒鸦惨唳。树影班驳之间,几条人影正在山岗上快速挪动,这几人当然不是别人,恰是刘彦昌和镇上的几个地痞。
“・・・・・・”
一群人一脚深一脚浅,踩着不晓得是枯枝还是枯骨,归正都是“咯吱”作响。跟着垂垂深切坟地,他们吹牛的声音渐熄,呼吸声也垂垂变得凝重起来,在沉寂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楚。
“本来是这么回事啊!”刘彦昌点了点头,反问道:“如果是你将金银珠宝装进棺材里埋起来,是用麻绳捆呢,还是用锁魂钉钉紧呢?”
乱坟岗,别名乱葬岗,内里安葬的多是无人办理、没有亲人的尸首。当然也有一些死于非命,被以为过于凶厉不能埋进祖坟的人,也都会被送进乱坟岗子。
“刘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如何总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这处所埋得都是穷鬼,哪能掏的出银子?如果能有二两银子,还至于埋在这荒岗子上?”
借着洁白的月光,刘彦昌看清了鬼娃的脸孔,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样貌,面色非常惨白。
刘彦昌心头暗笑,不得不说这帮家伙的设想力是真的丰富。但是他从廖怀安那边得知,赵员外之以是这么做,恰是听了一个游方羽士之言,以桃木驱邪。将三棵桃树种在三才之位,善于坟冢上方,用以弹压凶厉,才气将崔婉儿的幽灵束缚在此处。
“甚么脏不脏东西的,我们还是快找吧。说不定那赵员外是惊骇这里的穷鬼偷了他的财宝呢?可惜桃木驱得了鬼,却驱不了人,我们这就去把它挖出来!”
“当然是用钉子钉紧了!”
“活着的时候是贫民,死了以后变穷鬼,这话没羊毫!”
若不是内心还想着金银珠宝,和今后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他们早就要撒腿跑下这渗人的乱坟岗了。
乱坟岗上的土皮薄,以是崔婉儿的棺木埋得也不深,地痞们“叮叮铛铛”一气,就已经将黑漆的棺木刨了出来。
正在这类感受越来越盛,将近落空认识之际,俄然肚腹中生出一股暖流。这股热流直冲脑门,循着身上的经络游走,只是一遍,便如同暖和的阳光将身上的坚冰全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