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原勉强撑住惊奇的神采,内心却放开了满天烟花:一千?这下要赚翻了!
“接着说啊!”男人吸溜了一口面条,嗑了一口糖蒜瓣。
上车前,霍晓东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锦盒,把小罐装上了。
两人走出四合院,孙中原一手扣住盖儿,一手托着底,紧紧抱着小罐,以竞走的姿式走出了胡同。他还不敢跑,怕急了再给不谨慎摔碎了!
霍晓东却看到了,俄然会心,上前共同了一把,“哎?你看这个小罐如何样?”
一层厚重的白光覆盖在了罐上,接着,一道激烈的金光倏然直没入眉心!
霍晓东本来就是想靠着孙中原掌眼,听他这么一说,信了。
“甚么叫有点儿像啊!正儿八经的老东西!”那男人已然吃完了面,拿筷子点划着小罐,“就这东西,少了一千我也不卖!”
“没了没了,就这一件天球瓶了!你俩如果拿不定主张,那就从速走吧!一会儿我还得去趟建材市场,买点质料拾掇屋子!”男人在吃面间隙开口,倒没重视孙中原的眼神。
“不可不可。”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如果拿不准,让你们拍卖行的教员傅来!你拿着照片出去,骑驴如何办?”
孙中原也抬高声音说道:“我看,像是民国初期的高仿。仿得不错,并且这也过了百年了,按说也算是老仿,勉强能称之为古玩。但如果说上拍,恐怕拍不出甚么高价,并且你看这主儿,当宝贝了,不敷我们费事的。”
孙中原和霍晓东又“筹议”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孙中原笑了笑,直接在男人劈面的马扎上坐了下来,“你这天球瓶吧,我看还真是好东西!不过,越是好东西越得慎重,我们筹算归去汇报一下。您看,拍几张照片行吗?”
那男人俄然眼睛一亮,昂首对孙中原说,“你还别自发得是,你这眼力还不如你的同事呢!这小罐,丰年初了!少说也是民国的!腌蒜如何了?想当年,我们祖上,金痰盂都用过!”
他从西配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却拿着一个白瓷小罐,而后走回方桌,放下,翻开盖子,从内里拿出一头糖蒜,剥开就着面条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