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员听得眼睛一亮,“小孙,不,孙教员,你真是来收玉器的?”
“没啥没啥,那我们就等等吧!”老金道。
“极品!”孙中原没忍住溢美之词。
“老金大哥,你咋还买东西呢?”蔡教员的媳妇儿不太美意义了,“他带着娃子去抓鱼去了!”
这件西周玉琮,是青玉制成。直径约莫十厘米,高度约莫七八厘米,内圆外方,中间是巨大的穿孔,凸起的四个角上,各有一处人面纹,线刻和浅浮雕相连络,洁净,利落,美好。
蔡教员眼中透出一种庞大的神采,“孙教员,你说,三十万,多么?本来我娘手术和调度花不了这么多,但是既然脱手了,代价总得对得起东西本身。”
孙中原笑了笑,“蔡教员想卖的那件玉器,难不成也是西周的?”
不过,既然是诚恳人,孙中原便直接问道:“蔡教员,看您对古玉挺有研讨啊!如何只收了这一次?”
玉色是典范的熊胆青,顾名思义,如同熊胆之色。这类色彩,又叫周青,拥趸甚众,此中就包含爱成全痴的乾隆天子。
蔡教员的媳妇搬过来两个马扎,让老金和孙中原坐下,接着又去忙活倒水,被老金制止了。最后,她给老金和孙中原一人递上来一个洗好的小青萝卜,“你们坐会儿,我去屋里看看娘。”
“蔡教员,你是如何估计的代价?”孙中原不由问道。
熊胆青,地焖黄!
这老金是没看出来,并且有点儿鸡贼,断代哪能这么断?春秋和战国的玉器,差异大了!他这是想尽量拉大年代范围。但是,拉大了也没说准!
孙中原心想,本来蔡教员叫蔡厚德,这名字还挺讲究的。
院门开着,老金和孙中原一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迎上前来,“老金大哥,厚德不在家。”
老金把萝卜把在手里,孙中原没客气,说了声“感谢”便咔嚓咬了一口,微辣带甜,爽利适口,真不错。
蔡教员对孙中原说道,“我说老金没眼力,不是瞎扯,也不是道听途说,是让他先看了这件玉戈。他说是春秋战国的!”
“俺爹好久没陪俺玩儿了!”小男孩说着,放下小塑料桶,拿脑袋顶着蔡教员的肋部,“我顶你个肺!”
孙中原看了几眼,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孙中原一听,心说这蔡教员真是个诚恳人,哪有还没谈买卖就露了底,还说没花几个钱的?
蔡教员斥了小男孩一句,“瞎扯甚么?从速去看看你娘有甚么活儿要干!”
这东西?
真是好东西啊!
“这孩子真有出息,没抓着鱼你欢畅个甚么劲儿?”
蔡教员说完,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之色。这件所谓的一辈子赏玩的敬爱之物,现在要卖出去了!
“哎,老金,我不是给你说了,你眼力不可,看不了这东西吗?”过了十来分钟,蔡教员返来了,身后跟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蔡教员穿得有些寒酸,身材也比较瘦,小男孩倒是虎头虎脑,提着个小塑料桶,拉着蔡教员的手,小脸红扑扑,笑得很光辉。
“抓到鱼了吗?”老金避实就虚,冲小男孩喊道。
小男孩一溜烟跑进屋里以后,孙中原这才笑道,“蔡教员你好,我是老金带过来的卖主,我叫孙中原,你叫我小孙好了。”
“小孙?”蔡教员猜疑地看了孙中原一眼,而后又对老金说道,“既然来了,那你们稍等。”
出来的时候,他捧着个鞋盒子,内里裹着块旧布,翻开旧布,倒是半截残破的玉戈。
“那好,我们先看看东西!”孙中原说着,接过木盒,翻开了。
“弟妹,我给厚德兄弟找来个好主顾,他啥时候返来?”老金笑着拿出在村头小卖部买的两罐罐头,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