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踌躇了半刻跟了句:“陛下,大将军亦在殿内陪候着呢。”
赵王当处弱冠之年,尚且青涩,诸国凡事就扰贰心。一听闻又来两个使臣,还是掾属代国,当下便是摇手:“本王岂是他小小代国使臣说见就能见的?且让他们侯着吧。寡人着还要去找尔玛淑仪呢。”
青城刚欲跪下两手又被托了起来:“女人这是做甚?女人既为代国使臣便是我赵国之高朋,该当以客卿之尊赐座!”
这一来回,赵王的嘴脸看得刘渊很不舒畅,可无法目下只能忍耐,干白几眼算结结怒意。
呼延浩想了想,便点头道:“陛下,此计确切能助我赵国建立国威,甚则亦可开疆扩土,揽获岚朝富地良田。若事成以后,诸国架空,封地不均,臣自当领命与诸邦交兵,谅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此言一出,坐旁的刘渊不由捂嘴偷笑了声,没料向来机灵奇谋的青城亦有失策的时候,这赵国之主,压根就不是一个有野心抱负之,果然是成大事者体贴天下,蝼蚁只体贴十步外的青草。
赵王大笑两声:“大将军要候就让他候着!寡人乃天子,他一个将军算得上甚么?”
轿台之上,赵王低下头来:“不必私语了,有何要事大可之言。”
只可惜,赵王仿佛全然没有在听闲事,而是全神灌输在面前的才子身上,见大师都停下来看他,方才回过甚来,故作一副端庄姿势:“军机之事皆有大将军决计便可,不必滋扰寡人了。”
“若末将没有料错,女人此计但是战国之时的合纵连横之法?”呼延浩想了好久方才问道。
赵王胡贤心系才子便叮咛随驾宫人快些儿往养心殿赶,不到半刻工夫,一彪人马便浩浩大荡的抵至殿门以外。时至中午,恰是日头最毒之时,赵国遮手挡着阳光,伸长脖子朝殿内看去,当瞥见青城之时,一双眼睛顿时也就亮了。
“不知青城女人找寡人所谓何事啊?”赵王眼泛桃花,笑眯眯地盯看着青城。不由得让大将军顿觉失了颜面,脸红不已,小声提示着:“陛下,此为二人,并非只青城女人一人。再则此二人前来亦非私事,乃是国事,还请陛下举止....”
年过甲子的两朝常侍贴于轿旁俯身道:“代国使臣求见,正于养心殿候驾。”
“陛...陛下...”青城难堪地将手抽了返来,拘礼道:“民女青城见过赵王陛下。”
常侍自小打击奉侍国君,现在已至两朝,主子的心机他那里看不穿,眸子子滴溜一转,老眼顿生激灵:“可老奴传闻,此次前来的两位使臣中,有一名但是绝色女子呢。”
“微臣呼延浩叩见陛下。”大将军戎甲未卸便仓猝赶回宫中,现在见赵王来亦是赶快施礼。可赵王倒是看也没有看他,径直走向了青城,不由分辩地牵起她芊芊玉手,双目放光:“美人儿,当真美人儿,代国何时出了这般姿色女子?”
嫔妃散席回宫禁之际,恰逢赵王退朝返殿之时,可这移驾的步队还未起步,首级寺人便从火线悄悄跟了上来,在常侍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王笑眯眯地俯下身子:“去,这就去。”
青城微微抬首方才瞧清这年青诸王的模样,尖窄的脸似被人夹过,颧骨高得较着,一双眼睛如缝,却有着如鹰钩般坚硬的鼻子。两撇小胡微微翘起,令人看着就觉奸猾。
“国事要紧,还是寡人的龙脉要紧!”没等常侍说完,赵王便怒声截断了他。
“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无人可及。但大将军到此,必有要紧国事...”
“指导指导,呼延将军不必多言。”赵王肃脸白了呼延浩一眼,转头又是如浴东风:“且说给寡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