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觉明老眼微凝,沉吟了半刻,也是淡淡点了点头:“此物的确是岚朝皇亲之符节,级别是诸侯封王也一定能够获得。”
剑身入鞘,曹猛起家赔罪:“两位将军恕罪。当下情势危及,关乎两族性命。两位将军若要参议,还且等战事停歇以后再另择光阴吧。”
拓跋珪眉峰蹙起,看了东方觉明一眼。东方觉明微微欠身,便步向刘渊,拿过他手中的符节细细一瞧,老眼掠过一抹不易发觉的惊诧。
刀光冷冽,势如破竹,恐金刚之石都可如泥斩断。何如侯晃亦非等闲之辈,身形一躲,反手递出双斧,竟是将刀锋不偏不倚的格挡了下来!
刘渊微怔,转头看向青城,她从始至终都为和他半点通同,兀自抒见,不免令人猝不及防。
久坐不言的青城等来了拓跋孤一席肺腑之言,莞尔一笑,道:“所谓欲治其国者,必先齐其家。若赵王之位不定,只怕军心不齐,难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啊。”
几位将军也围上前来,体贴道:“国公,此物但是真的?”
“这位将军差矣。”年龄已高的雄师将军拓跋孤亦是须生常谈:“三万精兵势如洪涛,若稍有差池,莫说赵王之位,就是你我二族都难逃灭族之灾。何无妨就此坐下商讨应对之策,赵王之位归属,当可从长计议。”
东方觉明腮边的肌肉颤栗着,微微看向青城:“莫非就凭他岚朝皇子的身份,赵国百姓就心悦臣服了麽?”
“但是...”拓跋孤似有言要说,却又见青城一笑,道:“可非论白狄王,还是代王,二者之一登上王位,都难布衣愤,难定国心。毕竟代国诛灭赵军八万,白狄族又趁虚而入直入赵宫,且扣押的赵王。”
翟狙最是脾气直率,瞧得代王如此年青,不由心生鄙视:“我说拓跋王,这赵国皇宫但是我们攻陷来的,那赵王胡贤也被我等关押着,这王座该当是由白狄王坐上才是吧。”
“是啊,赵王昏庸受着天谴,因此膝下无子嗣,赵国百姓皆知,总不能随便推举一名冲弱,冒充后嗣吧?”侯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