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摸了摸身上穿戴的棉甲,固然这棉甲已经是破褴褛烂,但若不是这层铁叶,本身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说完,郎中给白布打上结,叮咛范玉如何给他换药,便提着药箱走了。
“对啊,是我啊,我们一起从凤阳出来,展转到了广东,厥后被抓了壮丁,充到了广西边军当中当民夫,这些你都忘了?”范玉惊奇地起家道。看来高衡确切伤得不轻,他立即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叫郎中。”
本身我们的家庭在颍州还算是富户,但是一起避祸下来,也是身无余财,本来筹办去南都城落脚,但是南京作为陪都,回绝流民安设,何况江南富庶,我们去了也是享福,只能想体例持续南下,归恰是走,不如阔别这些伤害的处所。
“好小子!好技艺!”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高衡转头一看,一个明军军官打扮的人带着上百兵士插手了战团,他们喊杀着冲了上来。有了生力军的插手,本来缠斗在一起的敌我两边立即产生了庞大窜改,我方天然是一阵喝彩,敌军倒是士气降落,本觉得此次偷袭能胜利,没想到这里的守军这么能扛,看来这一次又失利了。
要说这类近间隔爆炸能震断人的肋骨那是不成能的,他身上的伤应当是破片形成的,只不过这类震天雷的破片不法则,跟抗战土制手雷一样,也能够一炸两半,以是这么一大块铁壳打在本身身上,才有了这类结果。
范玉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高衡,答复道:“崇祯十五年玄月。”随即便立即跑开找郎中去了。而留在原地的高衡则是呆若木鸡。甚么?崇祯十五年?现在他不晓得本身是应当哭还是应当笑,如果这不是老天爷在给他开打趣的话,他是真的穿越了。
像是镇南关明军这类驻防军队,除了军队中本身的医师以外,当人手不敷的时候,还会从镇南关关城和四周的城镇当中临时征集医师,比如镇南关属于凭祥州,遭受战事导致军中人手不敷的时候,也会从州府集结一些医师过来援助。
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来了,连个设备都没有,如果配上南边神剑的防弹衣和凯夫拉头盔,除了大炮以外,这个期间的火铳震天雷弓箭底子伤不到他的汗毛,若能有这些设备在手该多好啊,起码本身不消这么狼狈了。
“等等,我问你件事情。”高衡叫住了他。“现在是哪一年?”高衡问道。
那么在边疆的那次任务,他应当是捐躯了,他在这里又活了过来,这倒算是一件功德,但是,好死不死,如何恰好来到了崇祯十五年?在军校学习的时候,这一段他可没少学,本身他对明朝就很感兴趣,算是个明粉,顾诚先生的南明史他也没少读,崇祯十五年是甚么风景,贰内心但是太清楚了。另有,本身来了这里,家人如何办,本身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这一群结伴的逛逛停停,就来到了湖广和两广鸿沟,想着在这里定居下来,谁承想这世道民气不古,我们这一群人中的青丁壮被抓了壮丁了,也不是放逐,就是来做民夫,官军看我们是流民,好欺负,也就直接带走了,话都没丢下一句,跟我们一起的同亲们,现在也不晓得是生是死,人在那边。实在咱俩到了镇南关也才数天,这就赶上了战事。”
镇南关的大名他晓得,清朝时候老将冯子材的镇南关大捷,只要学太高中汗青的都晓得,厥后还被搬上了大荧幕,拍了电影,在军队的时候,高衡看过。但是对于明朝的镇南关,高衡的知识明显有些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