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一向都能收到萧桓传来的信,这几日又揪出一批私运商船,私运精铁硝矿,线路埋没精美,乃至于不细察底子找不出规律。
她一时恍忽。
“烈钧侯来了,便先看这个吧。”
萧桓踏上战舰舷梯,率亲卫抢先离营,玺云舰是辎重配比最合适,速率也最快的,他眼下乃至要比舰队更早到,南边恐怕已经失控。
林熠当即解缆往金陵去,为避嫌,大半程后从鬼兵舰高低来换乘平常船只,这速率一下子慢了很多,令他有些烦乱。
阙阳也偶然生机,嗤笑一声:“那头?摆布不过同一座宅子。”
林熠在丹霄宫廷中站了好久,直至最后肯定的口信送来,南洋的确出事了,萧桓直接率军离营。
萧桓拿起醉易大步往帅帐外去,众将帅领命,跟从他身后出帐。
鬼军大营一片庄严,江上百里烟波垂垂散去,无数乌黑庞大如山的战舰拔锚,有序离港布阵,高傲营入口处天险峭壁下悄悄驶出。
“陛下有何筹算?”林熠声音嘶哑,出奇的安静。
林熠心知“这几位”是甚么意义,皇城中靠得住的兵马之臣为数未几,当年随永光帝东征西战的,现在绝大多数挑选远戍南北,亦或解甲归田,余下的,要么早已没得挑选,要么就是凤毛麟角如于立琛等人,还稳稳守在这奉天殿。
“陛下发怒了?”林熠问。
顾啸杭没有说甚么,只道:“夫人早点歇息,别乱跑了。”
侍女上前为她换簪子,被她扬手辟开,玉簪碎成数段,清脆裂声于她格外刺耳。
阁外并无人守着,她晓得顾啸杭这阵子都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