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一株藤,缠上一枝清润的梨花,
屋内灯烛已熄,只要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路纷繁扰扰,抬眼瞥见萧桓白净的面庞上,眼角那颗痣竟仍清楚,便又有些手痒,想摸一摸。
江悔蓦地上前一步,抬臂勾着费令雪后颈,微微抬头触到他的唇,低低的声音如同蜜糖:“我晓得,你不记得别人,我才好留住你。”
上一世,旁人对邵崇犹都非常顾忌,因他手腕狠决。
林熠并不在乎,毕竟旁人眼里,他也是恶人。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头丢上去,顺手熄了灯烛,独自爬上去坐在萧桓中间,冶光剑枕在中间。
“你眼角的痣……”林熠几乎脱口而出,当即改口道,“阿谁江悔夸你都雅。”
邵崇犹通俗的眼睛沉寂无波,嘴角一丝笑意冷酷而略调侃:“是。”
一起的伪饰,是为了靠得更近些,也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回应。
林熠呼吸垂垂缓下来,萧桓展开眼,侧过甚看看他,抬手悄悄握到林熠的手,苗条手指松松与他十指相扣住,方闭眼入梦。
林熠把邵崇犹带去他那间房,又回到萧桓房里,关了门说:“明天不承平,我睡这守着你。”
萧桓闻言低头笑了笑,望着林熠:“好。”
少年生得白净标致,三分外族的通俗,深蓝的眼天真洁净。
他当邵崇犹是朋友,没跟别人探听过邵崇犹的事,也并不晓得另有灭门这桩事。
费家宅子。
林熠本来只是肆意惯了,想到甚么便做。此时近处看着萧桓垂下的眼睫,朦朦月光如雾,那桃花眼尾勾起美好的弧度,手便滞在了他眼尾。
林熠摇点头笑道:“很都雅,必定是吉利的。”
邵崇犹思考半晌,点点头,目光深沉:“多谢。”
“阮寻,费令雪给我留了信。”林熠也没躺下,半明半暗的屋内仍旧能瞥见萧桓靠在中间的身影,跟萧桓把费令雪的事情讲了。
萧桓缓缓展开眼,林熠心头一紧,莫名酸涩,有些茫然地收回击:“失礼了……”
少年再次缠上这个温润清雅的男人,男人终究回以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