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倒是没见过。”
林斯鸿又看了看聂焉骊和萧桓,笑笑道:“二位若感兴趣,不如也去尝尝。”
他声音很好听,林熠也没问为甚么,便应了一声。
随即前翻一踏布阵台围栏,盈盈跳下去,立于他们中间。
林熠发明,柔然雄师破此阵时,底子就是颠末端周到演练,对阵法变更如同开了天眼般瞻望精确,以此反击昭武军,更是用千名精马队围杀了林斯鸿……
萧桓回以一礼,林斯鸿待人接物雷厉流行,实则粗中有细,他的目光有一种透辟的力量,仿佛一笑之间轻松地看明白对方。
林熠刹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林斯鸿眼疾手快,一把将林熠推下布阵台,直接往场中海月阵内落去。
聂焉骊抱着剑,耳下缀着的宝石映着火把亮光,笑意潋滟,朝萧桓抛了个眼神,带着打趣的意味。
“姿曜,既然你来了,那刚好下去尝尝?”
台高六丈,林熠半途在台壁暂借力一瞬,缓了缓落势,终究在地上虚虚一个前滚翻,稳稳站住了。
林熠和萧桓到达北大营时,正值傍晚。
林斯鸿说话的同时转头对林熠滑头一笑。
费令雪看起来状况好了些,清雅暖和,一身白袍在虎帐中更显文质彬彬。
若他们都在,林熠要以半大小子的长辈姿势被他们逗,当真会感觉有些奇特。
萧桓猜想过,林斯鸿对他身份或许已猜出七八分,只是心照不宣地未加言明。
林熠被老爹坑风俗了,周身放松,叉着腰随便环顾了一周暗甲悍勇的昭武军,又悄悄用手肘了碰萧桓,对萧桓和聂焉骊道:“够意义。”
“如何不见老头子们?”林熠摆布看看,感觉本日帅帐四周温馨得很。
林斯鸿揉揉他头发:“恰是此理。”
林斯鸿点点头,抬手揽着林熠肩膀:“天然,费公子才调卓尔,没想到被你请来了。”
“小侯爷,阮公子。”
林熠:“海月阵……阵型变幻源于最朴素的雏形,但瞬息万变,下一刻的局面,除了布阵者,谁也不能瞻望。”
聂焉骊笑得有点坏:“我来凑个热烈,他呢,是怕你亏损。”
林斯鸿已备好简朴酒宴,几人在帐内相谈笑饮,甚是安闲镇静,林斯鸿跟甚么人都能聊起来,这两日已与聂焉骊和费令雪熟了,但世人对林斯鸿都有一种天然的敬意。
聂焉骊看了萧桓一眼,内心对林斯鸿更佩服几分,他竟能看出萧桓有武功。
林斯鸿身形高大,一身轻甲,更显得他肩背宽广如山,漂亮严肃。
林斯鸿出来,二人朝他问候道。
“爹,我想着……”
萧桓也认得此阵,不由看了林熠一眼。
言罢独自跃下高台,暗色劲装的身影气味轻得漂渺,转眼已安闲落在林熠身边。
营中擦身而过的将士皆精力抖擞,身姿笔挺,不管着军甲还是平常劲装,都能看得出经年练习而出的利落精干。
落地后,林熠身周已围满了暗甲兵士,兵士各矜持盾、长枪、刀剑,马队步兵共同,寂静无声,跃动的火把亮光下,气势迫人。
林斯鸿摇点头:“阵法是死的,看了也无碍,用兵才是关头。”
聂焉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林将军既然聘请了,鄙人便也凑个热烈。”
林斯鸿身边有一众昭武军将领,不乏军中元老,林熠暗里里便统称他们为老头子们。
林熠正要跟林斯鸿说事情,却被林斯鸿大手一拽,林斯鸿又对聂焉骊 、费令雪和萧桓做了个聘请的手势,径直带他们往大营北边去。
“林将军,这里排兵布阵,我们是不是该躲避?”聂焉骊看热烈看得很高兴,靠在布阵台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