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叶林,红莲阵,沿江峭壁之上,鬼军大营竟连通丹霄宫。

林熠侧头看看猗兰殿内清雅的安插……和那张宽广柔嫩的睡榻,嘟囔道:“连寝殿都能出去,还要如何说?”

萧桓带林熠穿过一片竹林,面前鲜明是一道宫苑高墙,朱门掩映。

“这里……死过很多人?”林熠想到这些绝美的睡莲或许都是骸骨灌溉的,不由咋舌。

萧桓就这么悄悄停下,没有打搅和尚,林熠站在他身侧,转头看了一眼走过的莲池,只觉这个方向看去,瓣瓣红莲多了一丝温和。

“这是丹霄宫!”林熠错愕不已。

林熠被他绕蒙了,笑嘻嘻胡乱道:“我见过众生,可没见过大师。”

林熠认识到这盛景之下是一处绝对的杀阵,行差踏错就会变成睡莲的养料永眠于池底。

萧桓道:“尘凡中人,平和与否并不那么首要。”

萧桓顿了顿,深深看了林熠一眼,冷酷的神情似是破了冰。

林熠站在原地细心打量萧桓,若提及来,还是当神仙更合适此人。

林熠就这么踩着萧桓走过的步子,不知不觉到了莲池另一岸四周。

容姑姑闻言怔了半晌,笑道:“是。”

“那倒不必,把姿曜当作丹霄宫仆人便可。”萧桓浅笑道。

一名慈眉善目标华服妇人仓促赶来,朝二人文雅一礼:“王爷,小侯爷。”

林熠闻声这法号有些耳熟,灵光一现:“是寂光寺的方丈?”

寂悲看看满池红莲:“此处杀孽重,多年来渡不尽。”

萧桓看了夜棠一眼,夜棠立即止住狂笑,退出去关上殿门。

寂悲瞥了一眼玉衡君那分了叉的拂尘,淡淡道:“寂光寺安然无碍,玉衡君有空体贴韦驮菩萨,不如先换一柄新拂尘。”

林熠听出些弦外之音,便嬉笑着若无其事道:“大师不如让我们登陆,上了岸再谈渡不渡的事?”

萧桓摇点头:“主如果……我母亲,另有她的主子们。”

两道高大朱红木门缓缓翻开,夜棠候在门内,笑吟吟一礼:“公子,小侯爷。”

寂悲笑着摇点头,又望向萧桓:“施主看来平和很多。”

寂悲看向林熠,倒是笑了:“苦孽扰扰,不破我执……罢了,自有渡你的人。”

容姑姑欣喜地打量林熠,对萧桓道:“王爷从不带人来,这但是高朋了。”

林间温馨宁谧,飞鸟归林, 只要他们的脚步声,走了一段,密林俄然到了绝顶。

玉衡君气得鼻孔冒烟:“和尚渡羽士?你渡得着吗?开口!”

他们在江陵城长久逗留,入夜前回到鬼军大营。

夜棠在门外闻声,哈哈大笑:“小侯爷如何这么敬爱?”

“你即众生,众生即你,见过众生,便见过了你。”寂悲神采愉悦。

萧桓带林熠穿太高大回廊,一层层院落,宫宇沉寂,沿路主子纷繁伏身施礼。

此处僻静, 身后千百战船在暮色中悄悄驻于水上,面前则是一处峭壁, 昂首看去直入云霄,崖侧遍山苍翠。

萧桓对林熠说:“这是容姑姑。”

萧桓眼里有些冷:“大师对我,还是那几个字?”

就算轻功也一定好使,以池子之宽广,必得半途借力,借力的点就是阵法激起的死期。

萧桓止步,似笑非笑看着他:“如何说?”

“恰是因为太美了, 才最伤害。”

他遵循萧桓的步子,随他不紧不慢就这么走入莲池,颠末大半莲池阵,林熠愈发感觉这里所布的阵当真是大营内最致命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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