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光帝神采沉得似铁:“那甚么宫女,叫甚么眉枝的,是谁?”
萧桓把鞭子一收,丢到一旁目瞪口呆的卢琛明身上, 那鞭子上染着林熠的血。
萧桓一眼未看旁人,手心摸到他背后浸湿衣料的血, 面具下声音降落:“先治伤,别的交给我。”
“还不来人,拉去办了!”永光帝深吸一口气,并未介怀萧桓的行动,毕竟提起蛊术咒术,也是萧桓身上的忌讳。
林熠撇嘴,惨兮兮一笑:“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爱妃莫要胡说,甚么杀人?”永光帝扶住她安抚两句,目光扫过这一片混乱狼籍,看向萧桓和林熠,眉头蹙起,“烈钧侯如何伤成如许?”
丽妃和眉枝几近异口同声道:“如何能够?”
丽妃却有些不好的预感,下认识转头看了一眼阿琼,但那只香盒并非是春生蛊的容器。
他迈步到对林熠施以鞭刑的羽林卫跟前,那人捂着变了形的手腕跪在地上,萧桓目光扫过四周几个方才押着林熠的人,淡淡道:“毫无证据就能对一品册封的人脱手,按军律当斩。”
林熠却攥紧他的衣衿摇点头:“不,我亲手来。”
萧桓微微点头,在场的人皆愣了愣,只活在传闻中的酆都将军竟在这类环境下露了面。
林熠敏捷小声跟萧桓说了几句话,萧桓顿了顿, 便召来身后一名宫人, 叮咛了几句。
丽妃在旁也抽泣:“陛下,臣妾自知人微言轻,可到底是我宫里的人,不说别的,就是想讨个公道,谁知成了如许?”
永光帝拧着眉头:“宫女和羽林卫私相授受?”
眉枝抹着眼泪:“回陛下,当时就奴婢和侯爷两人,这类事怎敢空口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