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分开,林熠朝萧桓坏笑道:“大将军烦死我了没?”
“好,明天不想了。”林熠笑笑。
萧桓伸手抬起林熠脸颊:“恨他无妨,不要不时候刻都想着,本日如许的苦肉计也不要再用了。”
林熠这回却没嘴硬到底,只垂下眼睛道:“不得了,要折我这支花啊……明天可不可。”
“公主殿下,这贱婢……仿佛已经断气了。”一名寺人谨慎隧道。林熠内心一寒,阙阳又对宫人脱手了。
他身上红袍散散敞着,胸前皮肤惨白,裹着数道绷带,剑眉入鬓,眸似星斗,海棠花枝斜斜挽住黑发,仿佛是花精变幻的少年。
前面不远处院子小门翻开,寺人抬着一具破席子裹着的人往外走。
萧桓没说甚么,看起来与林熠并不熟稔,落在太子眼里就是爱答不睬。
何况太子殿下很不巧有个萧桓如许的七皇弟,他做得再殷勤体贴,也比不过萧桓的放纵宠溺,他做得再优良,恐怕落在林熠眼里,也是一句“比起缙之还差点儿吧”。
太后长年在寺中礼佛,阙阳公主想必是去陪了太后几天便回宫了,林熠揉揉太阳穴,更加不想赴宴。
本来上一世的罪过, 该不该放到此生决计是另一说,但这回吕浦心一再奉上门来,就没来由放过他。
林熠取过花枝闲逛着放回桌上瓷瓶中:“她出了宫,日子恐怕过得更艰巨,我派人跟洛贵妃说了,阿琼过几天去她宫里做事。”
“别说妃嫔娘娘们了,你们可知阙阳公主回金陵了?”顾啸杭抿了口茶。
萧桓一走,林熠喂了猫,筹算出宫去找顾啸杭和封逸明,傍晚再随他们一道入宫。
林熠眉头拧成一团,永光帝看在丽妃有身的份上,只把她弟弟吕浦心丢去挨了顿棍子,明天就又按捺不住活蹦乱跳了,竟还调拨阙阳虐杀宫人。
“二位看来相处得很好。”太子笑笑,他有些惊奇酆都将军竟情愿和人住在同一宫院内。
顾啸杭和封逸明入宫太费事,林熠下午便出宫去找他们,封逸明拉着他进屋就道:“脱衣服。”
吕浦心眼下只是羽林校尉, 但上一世,他曾借着朝中收归兵权的局势, 一封折子递上去,导致昭武军三个军部的摆设被打乱, 在最后一战中折损上万人马。
林熠无法摇点头:“小时候为了哄我姐姐高兴,可学了很多梳发髻编辫子的技术,被我二叔笑话了好些年,不过现在只记得这一样了。”
宫女年纪很小,衣裙被抽打得褴褛混乱,浑身是血,娇美敬爱的面庞青一片紫一片,姿式略伸直,似是至死都在本能地遁藏殴打。
他慢悠悠走到榻边,侧身与萧桓面劈面坐下,笑着逗他:“缙之,本侯比起这花,姿色如何?”
封逸明抬脚撞了归去:“别想着恐吓我,她不是不喜好会武的人么,我看顾啸杭伤害了。”
封逸明哈哈大笑:“现在学还来得及,花拳绣腿也算数的。”
“孤就不叨扰了,林熠好好养伤,后日百贤宴上见。”太子萧嬴起家告别。
太子萧嬴很明智地没有轻举妄动试图拉拢酆都将军,毕竟酆都将军一向以来只在永光帝跟前露面,拉拢他无异于把手伸到永光帝跟前。
顾啸杭迈出去沉声道:“几鞭子?只是几鞭子,也不至于军法处决数名近卫。”
“大将军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孤前几日听闻大将军进宫,没想到本日能坐在一起。”太子笑言。
“带路,我送她去净乐司。”林熠冷冷道,眼底寒意逼人。
这几天萧桓不在的时候,林熠就蹲在院中晒太阳逗猫,那只玳瑁猫已经熟谙林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