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陵城上空朝霞漫天, 皇宫琉璃碧瓦、朱墙高阙如在梦中。
林熠没抬眼,也没任何回应。
数十贵族少年垂垂堆积在殿阁中落座,一下子热烈不凡, 相互有印象的便扳话起来,都对这场宫宴非常镇静。
林熠没去摸冶光剑,矫若游龙,悄悄松松避开阙阳的鞭子,低声道:“公主的鞭子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百贤宴与统统宫宴都差未几,永光帝致辞,对诸位少年鼓励欢迎,叮咛他们在金陵的这段时候谦虚向学,将来担起国之大任。
阙阳怒上心头,摘下腰间那条八段铜鞭,手臂高高挥出一道弧度,如蛇普通的铜鞭带着啸声劈脸盖脸朝林熠打下来。
林熠这才抬眼看看他们:“吕世子挨得军棍有点轻,这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
御花圃内早已安插安妥,临水殿阁表里, 灯笼挂起, 灯台烛火光辉, 锦缦垂绣随晚风轻拂, 宫人进收支出奉入茶点服侍。
萧桓在林熠座前停下,对中间的阙阳和诸人视若无睹,朝林熠道:“侯爷这里是不是有点挤,随我一起罢。”
林熠微低头,两道剑眉英朗,淡淡道:“本侯上午还没见到贱人。”
阙阳公主起家拦在跟前:“他可不能走,他还没喝酒。”
太子萧嬴随后入殿,身着华丽宫装的阙阳公主、洛贵妃、丽妃亦跟从而来,国色天香顿时点亮了整场。
中间聚来一群纨绔,簇拥着阙阳:“公主熟谙烈钧侯?”
林熠反手抽出冶光剑,剑身贴住那八段铜鞭,任由鞭身紧紧缠上长剑,内力盈沛,铜鞭如何也撤不走。
在场世人顿时一阵低声群情,看向戴着鬼纹面具的酆都将军。
阙阳听他话里带刺,含沙射影对她不敬,咬牙不悦道:“好大的胆量!本宫惩戒过的贱人数不过来,你难不成要挨个疼惜一遍、一一把他们厚葬了?”
他冷冷看着阙阳,身上一刹时杀意使阙阳几近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