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不远处,一人骑着马,缓缓停下,逆着斑斓朝霞的光,身影高大,风尘仆仆。
“想先见你。”萧桓抬手在他脸颊逗留半晌。
林熠方才长久地拥抱萧桓,顾啸杭不肯定本身是不是看错了。
顾啸杭踌躇半晌,还是说了:“也不是她,只是阙阳公主的母族,与顾家的买卖有些干系,以是我家里都在劝。”
顾家给北大营送粮,是实实在在的义举没错,但若被当作顾家和烈钧侯府之间的私交,不免扯上“过从甚密”之嫌。
“我没事,肩后被砍了一刀,已经好得差未几了。”林熠笑笑,“你哪天不做买卖了,改行当大夫也不错。”
“嗯。”林熠点点头,“见了公主一回,看模样……对他断念塌地的。”
顾啸杭本来在屋内跟管家筹议事情,闻声大步出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把林熠重新到脚打量一遍, 目光钉在他肩膀:“是不是伤了?”
顾啸杭看他风雅承认了反倒放下心,倒是封逸明,听了这话脸拧起来:“还真被砍了?伤口深不深,可别留下弊端。”
三人就这么熟谙,今后瀛州地界上,三个形影不离的小少爷垂垂一起长大,成了衣冠裘马、风华无双的少年郎。
封逸明百无聊赖地在树下乘凉,打磨匕首, 一身白衣映得丹凤眼神采飞扬, 见了林熠, 非常高兴地上前, 拉着他高低打量:“你这一仗打得出了名。”
顾氏族中有报酬官,同时买卖由做得大,麾下漕运范围不成小觑,这一行本就颇多避讳,官商之间边界一旦恍惚,是很伤害的。为制止落人话柄,顾氏行事一贯谨慎。
封逸明蹙眉道:“对了,这阵子有些不好听的说法,传闻朝中也有人针对你……”
封逸明想起来也忍不住直笑,顾啸杭从小就是君子之风,那天的景象他也影象犹新。
“能帮你平安然安打完仗就好,其他都不首要。”顾啸杭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北疆的事我都传闻了,你实在是……”
他虽是三人当中最慎重成熟的,但林熠和封逸明都情愿护着他,并非只因顾啸杭不会武功,而是他身上淡然周正的气度刚好与两个跳脱飞扬的人符合。
“筹算上哪住?”萧桓和林熠往巷外走。
“你也练武吗?”封逸明和林熠从武场台子高低来,气味喘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