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垂垂没有了动静。筹办好的石块也都用完了,可江雄仍不放心,因为他不能肯定这个家伙是否还活着。他趴在坑边严峻地察看着,好久,他才肯定坑里的人已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
这时,董章俄然感到了一丝惊骇,他停了下来,面带疑色地说:“小子,你不会是耍我吧?”说着,他取脱手枪,“哗”地拉动滑架上了膛,然后紧紧抱住装钱的皮包,冷冷地看着江雄。
而此时江雄的身材还真是在微微颤栗。这倒不是他成心装的,因为他看到董章俄然将枪弹上膛,目露凶光开端思疑,本来一向顺利的打算俄然呈现了转折,这不是一颗十七岁的心脏能够接受的,他是真逼真切地感到了严峻。
“如何不走了?”董章焦急地问。
江雄已经看到了林泰来,统统都遵循本来商定的,他正背着身,躺在江雄事前支好的一顶单人帐篷旁。统统安插都保持着原样。
帐篷的左边躺着一小我;帐篷的底下和四周都铺满了芭蕉叶,几块大石压在芭蕉叶的边角;从芭蕉叶的裂缝中能够看出下边铺着干草;在这些芭蕉叶上,散落着几张零钞;帐篷入口处有一只敞开的尼龙观光包,内里暴露几叠极新的纸币――那是江雄买来的仿真冥币。
江雄举起一块石头砸下,正中董章的脊背。那竹子插得更深了。董章杀猪般地嚎叫着,明白本身被骗,可却转不过身来。那支手枪也不知掉到甚么处所去了。
江雄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只要再迈一步,这家伙就会落入圈套,而他布的这个局也就胜利一半了。
“你好好想想,细心回想回想,有没有甚么较着的标记?”董章心急如焚,却又无可何如。而款项的引诱已烧得他健忘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