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板屋,来到瀑布旁,靑翕在溪水边坐下,脱下鞋子将双足浸在溪水中。
或许是上官云这一次隐居时候长了些的原因,这一首本来就是描述疆场厮杀的笛曲,不知不觉间竟扑灭了他胸中藏匿已久的豪情,很快他就已到了物我两忘之境,完整沉浸在笛曲当中。
上官云苦笑了一下,“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人这一辈子,甚么都留不住,统统都转眼成空。权力、名誉、财帛样样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豪情是属于本身的,可一样会转眼会变,转眼也会成空。”
“是!”靑翕用力踢起一片水花。
“如果她变成大美人了呢?”靑翕笑着问道。
上官云取出潇湘笛,盘膝坐下,冥思半晌,然后横笛吹奏起来,倒是从凌信书楼里习得的那首《破阵子》。
上官云愣了下,刚想说些甚么,靑翕已拉住了他的手,“陪我出去逛逛吧!”
“抱愧!一时髦起!竟忘了换个曲目了!还望蓝仙子莫怪!”
上官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站起家来,从赤侠手中抢下一壶酒,灌了一大口,又扔回给赤侠。
“嘻嘻!”周娟儿笑着走了过来“我不是惊骇打搅你和靑翕公主谈天吗?”
“本来都没歇息啊?”上官云笑了笑,“也罢,明天月色不错,赤侠你去给大师弄点烧烤来,袁三去把猴儿酒再拿些出来!大师一起热烈下!”
“小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上官公子应允。”蓝彩衣笑着说,“传闻蜀山上吹笛的神仙,有一根宝笛,能吹得山鸟忘飞,江鱼洄游,可惜小妹一向未能听闻,本日能请神仙吹奏一曲吗?”
“上官哥哥,人家蓝姐姐一个这么标致的美人,请你吹首曲子轻易吗,如何吹了这么个曲子,你之前吹的阿谁乡愁甚么的多好听啊!”娟儿忍不住抱怨起来。
笛音昂扬,模糊已有穿云裂风的感受,和着飞瀑的轰鸣声,更显雄浑和铿锵,只听得袁三热血沸腾,擎出骨棒舞动起来;赤侠忘了篝火上的肉块,几乎把肉烤糊;曹风心潮起伏,悄悄合着笛曲哼唱起来,而靑翕、娟儿、蓝彩衣三位女子都坐在溪边,一时只感觉连溪水仿佛也都彭湃了起来。
“不是,我只是想再多看看,看清本身的心再说,之前赵一凡师父跟我说过,临时想不明白,处理不了的题目能够先放放,让时候来处理!幸亏我们都是修炼之人,另有很长的时候!不至于像凡人那样很快就死去,我才敢拖上一拖!另有你晓得,我和乌娜十年没见了,现在她甚么模样我都不晓得,等见了她再说吧!”
“一句话的事?挑选你还是挑选乌娜是吗?”上官云拖长了声音说道。
“莫非你想二美兼得?做梦去吧!”靑翕腾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