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风盯着李安逸,目光怪怪的。
写完四页文书,周东风右手一挥,澹橙色的文气好像清风吹拂,掠过墨迹,笔墨干枯。
“是。”送菜的人摸不着脑筋,承诺着分开。
“确有此事。”周东风道。
周东风嘲笑道:“圣上不但不会要,乃至会龙颜大悦,反手犒赏。让天下人都晓得,他不但不会难堪李冈锋之子,还会宠遇,彰显君臣和谐。”
“这里是夜卫衙门!”周东风道。
“是吗?我不懂,我和父亲一样,只懂忠君爱国。”李安逸道。
“您太不体味我了。”李安逸一脸沉痛。
周东风听着李安逸胡说八道,反而嘴角噙笑,随后收敛笑意,扫了罗井一眼。
罗井小声滴咕:“拔了萝卜栽上葱,一茬比一茬辣……咳咳,这个别例好,我们邪派不在乎,不过夜卫情愿出动缇骑吗?”
罗井接过文书,细细检察,赞叹道:“不愧是东风筋骨,我家卢大人怕是会把这份文书装表起来。”
“谁教的?”周东风眼中闪过疑虑。
东风一字,代价百两。
“我决定了。若这酿酒之法不成,也就罢了,若成了,我的两成股分,当作寿礼献给皇上!”
“周叔,我幼年不经事,荒废学业,您让我说端庄的,我是说不上来,可如果说那些傍门左道,比如运营新式酒,我有无数点子。”
“好,那你说说如何卖酒。”
李安逸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周东风与罗井先是一愣,相视一眼。
“安逸,你在想甚么?”
未几时,饭菜摆上来,在送菜的人转成分开的时候,李安逸道:“帮我谢一下王厨子,我们房的于平明天送来的桔子很甜。”
周东风看了一眼三人,道:“明天就在书房吃,筹办四人份的。”
邻近傍晚,罗井看了看天气,望着李安逸道:“这神都,就是扯开的筛子,没有能藏得住的奥妙。你千万不成对别人说你有两成股分,不然闻着腥儿的猫一只接一只,乃至引来狮虎。”
“这是你目前最好的自保之法,”罗井感喟道,“一旦进了皇上的御眼,有了皇上犒赏,任何人想动你或你的股分,都要多想想。即便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
房间静下来,罗井立即打岔,持续议论蒸馏酿酒的事。
周恨见怪不怪,没想到李安逸竟然还在低头思虑,看来传言不错,李安逸底子就不是读书人。
吃罢午餐,李安逸、周东风和罗井三人持续商讨烈酒酿造事件。
罗井略一思考,便明白周东风企图,心中非常无法,都说周东风谦谦君子、心慈手软,那必定是没看到他支令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