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迈干笑一声,说:“张小兄弟,说甚么呢这是。我们哥俩儿是这类人?”
想归想,我还是顺手一抛,替死纸人刹时就钻进了中间的树林。
我低声吼道:“吴老迈!还愣着干甚么!脱手啊!”
我点点头,把背包放在地上,拿出了黑狗血,汽油等东西,然后说道:“铁棺不上天,尸身不见阴。”
我悄悄赞叹,这家伙为了钱还真是不要命了,棺材内里但是藏着一具无头尸,这也敢摸?
大部分僵尸都是仰仗气味扑人的,纸人的心头血透露在外,气味极大,只要洒下,就能勾引邪祟放弃活人,扑击纸人。
才跑了两步,就听到背后咣当一声,被我撬裂的棺材盖冲天而起,一道黑黝黝的影子顺着我和吴老迈逃脱的方向迈步就追。
不远处的人血聚魂旗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铁棺内里跟塞了一挂鞭炮似的,咣当咣当的响个不断。
只不过它方才一脚踩下,空中上火焰突然升腾,那是朱砂内里包含的火气被尸气所激,迸收回的烈焰。
我顿时急了,说:“吴老迈!还没找到?”
我俩在这忙活的时候,中间的吴老二也没闲着,人皮聚魂旗已经竖了起来,旗号上面,吴老二对我们挥了挥手,表示统统安好。
然后我把哭丧棒的顶端插进棺材缝里,微微用力,沉重的棺材板就收回嘎吱嘎吱的声音。
吴老迈不解的问:“如果早晓得尸身有题目,烧了不就是了?”
我气的差点一棍子砸他脑袋上,仓猝放手,沉重的棺材盖顿时重重的砸回原处。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吴老二吼道:“燃烧!”
我怒道:“纸人!替死纸人!给你买这东西,是都雅用的啊?”
“来,搭把手,把黑狗血洒在周边。”
这棺材盖和棺材板最后的时候是焊接在一起的,但铁棺长年暴露在外,接口处早就生锈了。
那味道熏的我想吐,但我仍然暴喝一声,硬生生的把棺材盖给撬了起来。
比替死纸人更好的叫分魂纸人,那是连猛鬼都能利诱的东西。只可惜吴家兄弟舍不得买。
但这玩意儿阴气极重,火苗只烧了它一个脚底板就冒不上去。然后这家伙迈开双腿,几个纵跃就到了我身后。
吴老迈急了:“再撬开一点!看不见!”
铁棺黑黝黝的,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生锈的陈迹。我拿着阴阳罗盘在棺材中间绕了一圈,说:“就是这。”
当下想都没想,把剩下的黑狗血胡乱在棺材盖上一洒,顺着朱砂铺成的门路撒丫子就跑。
我手持阴阳罗盘,迈步疾走,未几会儿我就猛地停下脚步,站在了一口铁棺面前。
我见吴老迈慎重的点点头,就悄悄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了哭丧棒,顺手一捋,哭丧棒伤缠着的白纸纷繁落地。
就这点裂缝,伸进一只手去还行,想要看清楚棺材内里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