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秋月听了,笑得玩下腰来,道:“你可真是个懒鬼!真是口不对心、欺上瞒下,你爹爹如果看到了,不奖惩你吗?”
他的胸脯微挺,宽广而暖和。
江心秋月问道:“打甚么赌?”
段寒炎也打了个“哈哈”,道:“驷马难追!”
江心秋月道:“我想必定会有的。”
这一击,正如风驰电逝,蹑景追风,快到她的身影都已完整变得如浓雾般恍惚,但是一刹时就已经来到了段寒炎的身前。
江心秋月听了,也笑道:“好吧!如何奖惩,那由你决定。”
只见这两小我,时而坠下地来,时而又跃起空中;两柄剑,前一剑,后一剑,左一剑,右一剑,红白瓜代,时见红灿烂耀,又现银芒闪闪,半明半灭。或闪或烁,或东或西,或南或北;或抑或扬,或分或合。段寒炎的“弦歌之声”剑或曲折如环,或直伸如索;江心秋月的“挥红剑”或刚毅如同有千钧之力,或轻柔似羽毛飘落。
段寒炎不解地问道:“哦?莫非还会有人打我屁股,揪我耳朵,叫我跪杉树枝吗?”
江心秋月笑道:“那当然是你将来的老婆啦。哈哈哈哈!但是你若犯了错,她或许不会叫你跪杉树枝,而是叫你跪搓衣板。”一说到这里,江心秋月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江心秋月笑道:“还请段兄部下包涵,多多指教!”她一说完,便退出了五六步,拔出了手中红剑,将剑鞘丢在草地上,道:“请!”
江心秋月却已不再答复段寒的话,而是笑道:“小妹久闻段兄的‘弦歌之声’剑,剑法高深,名震江湖,少有人敌。小妹久居山中,孤陋寡闻,从未曾见地过段兄炉火纯青的剑术,明天既然无事,段兄如不嫌弃,明天便请发挥妙技,与小妹在这座园中砌磋剑术,还望段兄勿以对牛却之为幸!”
段寒炎一袭白衣,手中银剑是“弦歌之声”;江心秋月遍体红衫,手中的剑也是红色的“挥红剑”。
他的手也很有力,这个时候也正搭在江心秋月的腰上。
这两小我,在三四丈高的半空里苦战,只闻声连续串的“叮叮叮叮”之声,不断于耳。一白一红,分外清楚。就如同海上白龙,战云中赤凤,在这原是园的上空中,一场好杀,剑来剑往,红来白去,只打得难明难分。一个要为极乐宫争光彩,一个要为放青山庄得脸面。
段寒炎道:“我的剑,也是个懒鬼,在没有看到别人的剑时,老是不肯出来的。以是你不消客气,还是先出剑吧!”
段寒炎笑了笑,道:“呃!那你说得不对!我这个叫作经历丰富,有句话说,经历就是财产嘛!就像你,就必定没有体味过这类美好的滋味吧!并且啊,这类滋味,只能小时候才有得享用,人长大今后,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段寒炎却笑道:“没错啊!我向来就不是个诚恳人。小时候我就最怕刻苦习武了,我爹爹看着的时候,我就装模作样练剑,我爹一转背,我就躺在地上睡大觉。由我那两个哥哥练。”
段寒炎道:“秋月既然有这个意义,我但是求之不得,早就想见地见地独步江湖的极乐宫恍惚剑法。”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只是我们得打个赌。”
两小我直战了有一柱香的工夫,斗到深妙之处,段寒炎俄然卖个马脚,江心秋月一剑来取段寒炎的下三路。不料段寒炎顺势跃起,手中剑也一剑刺出,直奔江心秋月的胸膛。
江心秋月道:“好吧!看剑!”只听她轻叱一声,人就悄悄飘起,一团红影已闪电般地攻向了段寒炎。
江心秋月双眼立即瞪圆,人也连连后退,直退在这园中的莲花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