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取过这张画像来看时,公然是:画风工谨,线条劲练,刚柔相济,构图饱满,可真是恰倒好处。连头发都以颤笔勾描,一发一丝,或断或续,邃密非常。
围观的人看了,非常逼真,都齐声道:“像!像极了!”
杜沉非俄然就有了主张,他大踏步挤进人群,走到店门口的那张长桌旁,向赵俭朴大声道:“故乡伙,你也不要喧华,你既然想要画像的话,来!我给你画一张,画得包管像你。”
这时,只见一个浑身肥肉、目露凶光的大汉挤了出去,大喝道:“我就来做这其中间人,谁如果敢耍赖,我张火龙绝对不饶他。”
赵俭朴便在那张画像下写了几句,说是:“不会传真莫画像,画弟全不似弟形;自家骨肉尚如此,何况戋戋陌路人!”围观的人见了,无不大笑。
但是这张火龙倒还是个公道的人,他也感觉画得很像,悄悄一推,就将赵俭朴推得一跤摔翻在地。张火龙大喝道:“赵老二,男人汉大丈夫,既然赌输了,就不要耍恶棍,不然我们大师都不会跟你客气。”他一面说,一面便把那半贯钱交给了杜沉非。
那些人齐声道:“好!也找其中间人,把钱交在中间人手里,才公允。”
第二天一大早,杜沉非公然也不贪睡,早早地起了床,换了身固然打满了补丁但洗得非常洁净的衣裳,这还是谢友龙穿不了给他的,然后就叫了一声“姨娘,我去城中赢利去了!”便跳过虎狼谷,往城中而来。
赵俭朴一把抢过画像来,看了看道:“这那里像我?你看我头发明显就要多些,这画的才几根头发嘛?髯毛也不像,我的髯毛明显还要长一点。”
杜沉非见了这一幕,心中想道:“莫非画像也能赢利?这不是我的特长好戏吗?”
赵俭朴道:“你这兔崽子,敢口出大言,如果画得不像,你说如何办?”
杜沉非想了想,道:“老先生,你看如许如何,我从明天起,来你店中,我画我的,你画你的,因你还要承担门店房钱,我也不要你的人为,倒将所得四成分给你,我得六成,只是早来晚归,也不在这宿歇,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