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先大怒,圆瞪双眼,提起斧头,就筹算劈面砍来。
这犀皮铺老板跌了个四脚朝天,脑袋也撞在柱子上,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左看看,右瞧瞧,问道:“这三个小兔崽子,到那里去了?”
二人说完大笑。
牛犊先大怒道:“甚么玩意是你的鹰?”
牛犊先大怒道:“正筹办一斧头劈开这个死瘦子,出这口鸟气。”
杜沉非道:“大哥,我陪你的鹰。如果论走路的话,你还真赶不上的。”
几个纵跳,三人刹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杜沉非道:“休教擫笛惊杨柳,未许吹箫惹凤凰。”
那犀皮铺老板却不来睬杜沉非,反倒冲着段寒炎道:“你莫非不信?有本领,你就逛逛看,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逃出我的手掌?”
段寒炎笑道:“我只知潭州有开福寺、密印寺、麓山寺、九溪寺、东兴寺、奇峰寺……”
牛犊先却在中间不竭指着街边摆卖的商品,一时拉着杜沉非衣袖,在中间道:“大哥,快看,那边在斗鸡。”一会又来拉段寒炎,道:“好大的糖葫芦,你吃不吃?”杜沉非与段寒炎一面走路,一面东观西看,哪有工夫来管牛犊先?
直走到木牌坊,牛犊先见没人理他,非常不耐烦,见一个犀皮铺门口铁架上拴着一只老鹰,牛犊先一把扯断铁索,抓起那只鹰便往空中丢去。那老鹰吃惊,一溜烟飞走了。
杜沉非也大笑道:“兄弟,我还底子就未曾去参悟。”
杜沉非问道:“兄弟,谁惹你发脾气了?”
杜沉非大笑道:“兄弟,我又不是高僧,那里晓得这很多?只是我有个邻居,是个饱学的大儒,儒、释、道无所不知。我曾经听他说过如何达到无眼、无耳、无鼻、无舌、无身、偶然的六根清净境地。”
杜沉非也笑了,道:“你如真不要,那我也没体例,我们就筹办跑了。”
这时,立即从店里冲出一个满脸横肉、痴肥痴肥的男人来,油光满面,想必是这个犀皮铺的老板,他一把揪住牛犊先的手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干甚么就把我的鹰放跑了?”
杜沉非笑道:“哈哈!我倒是正都雅过这些事,‘六根清净’应当是说已经达到阔别烦恼的境地,已无任何欲念。”
段寒炎又问:“如何又是无舌法?”
段寒炎笑着问道:“那如何又是无耳法?”
杜沉非道:“兰草不占王者气,萱花莫辨女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