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见鱼哄仙朴拙,也不便一口回绝,便道:“重蒙鱼兄恩赐银两,又来拜扰不当。”
鱼哄仙大笑道:“牛兄所言极是。”又叫边小侠取一柄刀来,一刀切开那银两看时,只见内里比内里还要乌黑。
吴最乐拍了拍泥水,走到牛犊先的身边,将牛犊先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白瓷蓝花,瓶身绘的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只见他捏着牛犊先的嘴,将一颗药丸塞了出来。
杜沉非道:“鱼兄既然已承诺鄙人,今后不干这畴前活动,那今后众位兄弟,做甚么谋生养家?”
杜沉非和牛犊先都已放心。
鱼哄仙道:“感激足下点拨我等苦海转头,正如拨云见日。我等与足下云程隔绝,不能够相见。本日幸得足下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又道:“因本日恰是鄙人母难之日,故在这里筹办几桌酒菜,做个道贺。实欲留二位在此,同饮一杯,又怕二位狐疑我等,又恨无物接待,是以怀羞,不敢开口。”
吴最乐笑道:“杜大哥。只因为我这个小弟边小侠返来,见了那一包砖头,把这事来奉告我晓得。我想,这不是八十大哥阿婆倒崩婴儿吗?如果把这事传出去,还如何在这一块安身。以是我才想了这个别例,来抨击你们三人。”
吴最乐笑道:“这恰是:势不成使尽,事不成做绝。”
牛犊先道:“是要用饭喝酒吗?我恰好饿了。如果有洁净衣裳,也借一套来穿。”
鱼哄仙见杜沉非与牛犊先同意留下用饭,仓猝叮咛那些做饭掌勺的加快速率。
杜沉非却已走到吴最乐的身边,在他的腰间拍了拍,道:“那些毒针都是你收回的,传闻你能解我兄弟的毒,但愿你不要令我绝望。”
杜沉非笑了笑,拍了拍牛犊先的肩膀,道:“兄弟,不必固执。俗话说,荡子转头金不换,不要再伤他们性命了。”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牛犊先肚腹“呱呱”地响起。杜沉非长出了一口气,只见牛犊先展开眼睛,见了吴最乐,不由得大怒,一翻身跃起,拾起斧来,又往吴最乐砍来。这事出俄然,吴最乐那里防备?那斧刃径奔头顶,鱼哄仙和边小侠等都大惊失容,觉得吴最乐命丧于此。却不料杜沉非的刀,迅雷普通闪过,架住那盘轮佛光大斧。
杜沉非笑道:“你们这条连环骗计,真是一环紧扣一环,只弄的我们差点身无分文。”
杜沉非道:“鱼兄美意,赠送银两。只是不晓得鱼兄指的是甚么事,鄙人如能办到,也不会推委。”
又有人搬出十几坛好酒来,当时世人在一间大厅里坐下,大吃大喝,谈天说地,非常和谐。
鱼哄仙传闻是如许,连声报歉。
杜沉非也笑了,道:“就因为你们差点弄到我没一文钱,我才取出一锭银去钱铺换钱,才发明的。如给我留得一二十两,我也就分开这里,往临安去了,也就不会再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