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城背信弃义,随便杀人,将我风城所言置若罔闻。本日不除,将来何故安身于边疆他国。至于楚女人,我仅思慕一人,何干社稷?!”
最后能量尽皆会聚,绕上玉案中间的白骨,在顶端迸出火焰。顷刻间,四周仿佛炸开,空中清流飞速在玉案上方卷起旋涡,空中云层同时起了暴风,将他和玉案裹于风眼处。
未及多想,他凭着影象的指引申手去抓那团火焰。火焰俄然化作灵蛇,卷过他的手臂,快速钻进他的心脏。那一刻,剧痛如空中裂纹般,以他的心脏为中间向四周敏捷伸展,逼得他收回一声痛吟。他用力按住心脏,咬紧牙关。纵是无人之地,他也尽量不让本身透暴露半分软弱。
言罢,玉案上模糊闪现出了四个名字。慕忘默记之。
重见光亮的那一刻,少年眯起了眼睛。苗条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抖,连呼吸也逐步陡峭。他伸手抓下从远处飘来的那片红叶,悄悄抚摩着。
“安好。”司空夫人淡笑着点头。她将司空焰推到身前,“焰儿,这是风城主将君墨大人,另有神女楚怜大人。”
少年苗条的手指藏在宽袂间划着氛围,浮在空中的云层纷繁避之。每踏一步,空旷的降神殿就回荡起一声裂响。血红色裂缝呈现于冰白的空中上,以他的法度为中间向四周飞速扩大。那些垂垂挪动的血红色如同盏盏引魂灯,照向不归程。
“未曾。”
司空夫人将目光轻放在那片红叶上,“因为它们是由人的欲望产生,欲望不息,红叶便能周而复始,生而复亡。”说着,她不觉回溯起了旧事非非,“当愿欲实现或放下之时,红叶便会飘落,七今后消逝不见。”
司空焰痴痴地向司空夫人望去,在夫人点头后,她当即欢畅地应道:“是!”
众臣昂首,万象无音。慕忘挥袖启口,倒是字字凛冽:“以杀止杀!”
“愿为君刃,护我风城。”世人昂首。
楚怜看了君墨一眼。君墨随即心领神会,笑道:“此后跟我习剑如何?”
去北冥千里有大荒,方而言之,万三千里。大荒当中,生神树风炎,久育女体,自名风姝。姝行于大荒,魑魅魍魉,昏见晨趋。一婴为魑魅缠,谋救之,不得。遂以身殉,仰祈六合。天感其诚,故而有风,尽驱污邪。其血化红叶纷繁,无止矣。所及之处,尽生枫木。后代奇之,曰风城。
“彼苍庇佑,得临世风神四位。”慕忘大声道。底下闻言顿时响起了一片躁动,就连司空夫人他们也悄悄吃了一惊。
“司空夫人,迩来可好?”身后传来清澈的男声。司空焰回身一看,那人高冠束发白衣渺渺,衣上用墨色画着苍劲的竹子。一旁的女子身着蓝裙,几朵淡雅脱俗的莲花装点在裙角。
六合七界,人间百国。
慕忘捏了捏手中的红叶,冷声道:“蛊城之乱,孤以为迫在眉睫。君墨,这场战,就由你来打吧。”
“是。”
——《风城史卷》
在风城的降神殿里,统统都是与世相异的。天空清流聚而复散,空中层云翻滚不息。殿内飘散着稀少的柳絮,愈显冷僻。每一簇都藏着风城汗青深处的奥妙,它们相互连累,同生共灭,在碰撞下漏出微小的光芒。
前几日皇城产生了寒雪之乱,有蛊城特工潜入内皇城中,杀死了前任城主慕英。慕英新亡,现在站在他们头顶的就是这个期间的开启人,他们的新一任君主。阿谁十五岁的少年面若寒冰,沉默不言。
慕忘闭上眼睛,旧事垂垂闪现。在阿谁还不是他称王的年代,他曾多次提及撤除蛊城大患,却屡遭采纳。当时,在偌大的正殿上,还站着他熟谙非常的背影,阿谁扛起上个朝代的衰老身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