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易谨知,家父是朝中御史,这临安城里姓刘的家世我倒是晓得刘侍郎一家,不过他家的两位公子我都见过。看两位穿着繁华气质高雅不像是平凡人家,敢问两位公子出自哪个刘家?”
“你……猖獗,本宫回宫后必然要向父皇告你一状,敢对本宫无礼的人十足都没有好了局。”
“谨知,你跟她都甚么气?她自小被皇上皇后惯坏了,甚么样的好东西都不放在眼里的。”陆善言微微一笑,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一抹戏谑。
易谨知一边发问一边泡茶,干净得空的白瓷杯里,清绿的茶叶乍遇沸水翻滚了几圈缓缓伸展开来,袅袅热气升起又消逝在氛围里。
刘嫣语塞,恨恨盯他半天,转头委曲的看着刘鸢:“皇姐,他欺负我。”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问道:“两位来如云楼是为消遣还是别有目标?”
“你甚么意义?”刘嫣一拍桌子,小脸顷刻间变得通红。
刘嫣玩得正高兴,被陆善言一句话揭开了真脸孔,分外不乐意。噘着嘴嗔道:“表哥真讨厌,不戳穿不可么?”
“这茶是顶尖的雨前龙井,来如云楼的客人掌柜能奉上这茶的寥寥无几,我竟没想到刘公子的口味如此抉剔。”
包厢内有隔层,内里喧闹的声音几近传不出去。当然,内里人的说话声内里天然也听不到。以是临安贵族后辈之间的按照地大多在此,既能避人耳目,又可密切来往。
陆善言向刘鸢走过来,法度不紧不慢,青色的衣角被脚下的风带起,光芒也微微颠簸。
正恍忽间,不知从哪儿蹿出个年青男人轻车熟路地攀上陆善言的肩膀,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们一眼,转过甚说道:“善言,这两位小公子是你熟谙的人么?我看你号召也不打一声,就急仓促的往这边来了。”
日渐西斜,细碎的阳光从精美的镂窗里洒出去,能瞥见藐小的灰尘漂泊在虚空中,使氛围变得格外氤氲。
易谨知闻言添茶的手一顿,抬眸不成置信道:“皇上皇后?……刘姓?是……”
陆善言当真的回想了半晌,摇了点头。
传闻,传闻中的嘉庆公主仗着出身崇高没法无天,又因颇得圣宠骄横刁蛮。传闻临安城的未婚公子都因这位公主及笄吓得闻风丧胆,恐怕本身不谨慎入了她的眼,后半生必定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