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知来回打量几人,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暴露别有深意的笑容:“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大名鼎鼎的嘉庆公主啊。公主真人公然如传闻中普通无二,鄙人本日真是长见地了。”
“鄙人易谨知,家父是朝中御史,这临安城里姓刘的家世我倒是晓得刘侍郎一家,不过他家的两位公子我都见过。看两位穿着繁华气质高雅不像是平凡人家,敢问两位公子出自哪个刘家?”
正恍忽间,不知从哪儿蹿出个年青男人轻车熟路地攀上陆善言的肩膀,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们一眼,转过甚说道:“善言,这两位小公子是你熟谙的人么?我看你号召也不打一声,就急仓促的往这边来了。”
传闻,传闻中的嘉庆公主仗着出身崇高没法无天,又因颇得圣宠骄横刁蛮。传闻临安城的未婚公子都因这位公主及笄吓得闻风丧胆,恐怕本身不谨慎入了她的眼,后半生必定苦不堪言。
日渐西斜,细碎的阳光从精美的镂窗里洒出去,能瞥见藐小的灰尘漂泊在虚空中,使氛围变得格外氤氲。
刘鸢神采不若,仿佛没有闻声嘉庆的那句话。乃至还端起热茶放在鼻前闻了闻,由衷的评价道:“易公子泡茶的技术不错。”
“你……猖獗,本宫回宫后必然要向父皇告你一状,敢对本宫无礼的人十足都没有好了局。”
“同你们一样。”刘鸢想了想,接着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曾遇见过甚么特别的人?比如说这时候不该呈现在临安的人。”
他极力保持住笑容,问道:“刘公子感觉这茶如何?”
易谨知一边发问一边泡茶,干净得空的白瓷杯里,清绿的茶叶乍遇沸水翻滚了几圈缓缓伸展开来,袅袅热气升起又消逝在氛围里。
“你们遇见谁了吗?”
陆善言没有答复他的话,反倒冲她笑了笑,温文尔雅温暖生风:“公……刘公子,好久未见,不知鄙人有没有这个幸运请你们去包厢一叙?”
是可忍孰不成忍,易谨知心底火气冲天,他堂堂御史家的嫡宗子,本日受这气还是头一遭,更何况让他受这气的还是个长得女气的小家伙。固然他常日不是傲慢的主,可他若真筹算横着走料临安城里也没几人敢挡他的道。
陆善言向刘鸢走过来,法度不紧不慢,青色的衣角被脚下的风带起,光芒也微微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