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户缴不上粮,就只能在县里白白等候,日子一久,废时赋闲,还要贴上开消。以是粮户们只能乖乖就范。
粮户们来缴的税赋,直接缴到德隆粮行的柜上,县衙的户房派人直接在德隆坐柜当场发给粮串。
事情很快就办下来了,王兆敏在看到熊卜佑拿去的几份质料以后顿时就变了神采,第二天一早,在县衙里歇息的熊卜佑就被王师爷找去了。
“这也不必了。”王兆敏推让不要,苦笑道,“这类事情,真是难办!”他摇着头,“好处我且不要了,今后如许能人所难的事情,还是你们本身去办得好。”
“德隆在琼州和广州可有联号,或者是将来要设分号?”
“一锅粥就这很多,舀得人太多岂不是大家都不敷。”
“威胁别人办事也要讲究个度――特别是这类本处所官的,自古至今就是‘土天子’。骄狂惯了。你一个浅显百姓要压到他头上去。恼羞成怒了轻易走极度。以是越是手里有牌,说话越要留不足地,免得对方给你来个鱼死网破,你不就甚么也捞不到了,搞不好本身还要亏损。”
“分号是必然要设的。目前银票临时由本地的大字号商店联号承兑。”。
至于县里上交的财赋,只要县里出具一张支票,就由德隆去各处代理托付――当然要收一点手续费,不过比畴昔各种规费需索来讲,要节流的多。
“阿德你的套路还真多,到底是混过宦海的人!”
第二百六十三节秋赋(二十八)
“莫非你们代收,就不会闹这一出么?莫非你们澳洲人个个都圣贤不成?就算你们个个是贤人,也难保部下人有如许的事情。”吴明晋变得很亢奋,这几天的事情大大的刺激了他的自负心。身为处所官“守土有责”的任务心俄然大爆建议来了。
“呵呵,”邬德笑了起来,“我算甚么混过宦海的人,不过见很多了归纳一点经历。这事你就等熊卜佑的好动静吧。”
“呵呵,熊兄在大明日久,也开端入乡顺俗了。”王兆敏笑着说,“如果常日里,其别人想办此事,没一千银子事情亦不能办到如此之顺。本来光陈明刚那边,没有一百两银子的装点事情就很难办成。现在么……”
他接着解释了粮行代理县库的好处。,第一是账目清楚,免除了库吏监守自盗、乱设账簿的题目。库吏算是“公职职员”,还拉帮结伙,县令就算想措置也会投鼠忌器。给粮行代理,两边就是纯粹的贸易来往,一是一,二是二,不需求顾忌太多。第2、出入分开,财务支出清楚了然,不轻易被胥吏把持。并且粮行凭县令手条付出款项,旁人难以侵犯;第三粮行代收的话,很多在缴粮缴税的时候的粮库的各种弊端也能够肃除,属于便民利民之举。
见王兆敏不再推让,熊卜佑才持续道:“德隆既然代理县库,还请王师爷今后多多照顾小号。”说着表示他翻开信封。
严茗低头沮丧的归去处邬德做了汇报。
“……就拿秋粮来讲,粮户们直接把粮食缴到粮行。免除了粮库胥吏的各种剥削,就这个,不是老爷您极得民气的一件功德么?”
“这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邬德说,“这类风险他约莫不肯冒得。”他想了想,“归正这事情他同意也得同意,分歧意也得同意。”说着把熊卜佑叫来,交给他一叠质料。
名为书房,连一本书也没有。当窗一张书桌,撤除笔砚,便是算盘、帐簿。中间一具上了锁的极丰富的木柜,他翻开来取出一只拜盒,从拜盒取出一张纸递给熊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