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好说,”高老爷笑道,“鄙人在这广州城里,也运营了多年的番货买卖了,尊驾如果信得过,此事倒可效力。”
不太高老爷这些濠畔街的贩子则又是别的一个路数,这个路数,高老爷虽不明说,萧子山也从后代的文献中读到过。
密胺的碗碟,大得五钱,小得二钱,勺子之类,一钱。
照这三人的设法,这个白白净净的明朝老爷应当会毫不踌躇的买下这件希世奇珍。没想到却见他满脸惊奇,如同见到几个疯子普通的看着他们。
“不知这些奇货,欲售多少银钱?”定下心来,高老爷谨慎翼翼的问道。
“这是我们的货样。”萧子山轻声说着,从背包里一一取出物件来。
“这个,实在贵了。”高老爷连连点头,“这等玻璃器具,濠镜澳的佛郎机人也有贩来,大件玻璃碗瓶,不过三两一个。小得也不过一两一个,这个杯子……”说着连连点头,言下之意最多也就三两。
萧子山见这买卖要谈不下去了,猜想本身这边的估计有误,便拱手道:“我等久居外洋,贵处的行情并不晓得,还请高老爷见教。”
本来这广州城的外洋贸易,是佛郎机人把持的。不管那里来的外商,泊船只能泊在濠镜澳,听候测量抽税,然后才气发卖货色。能进入广州城停止贸易的只要佛郎机贩子。城里有专营出口的三十六行,就是和他们做买卖,每年都要订购大量的瓷器、生丝、白糖和其他各色货色。
“那就有劳高老爷了。”文德嗣大喜。
小刀,每把五钱。
倒是不如何起眼的塑料小粉盒,才对了明朝贩子的胃口,可见做买卖到甚么时候都不能想当然。萧子山便问起这广州的海贸之事,趁便套问下对方对本身的商品的观点。
接着是一些透明的盒子,有方有圆,都配着能够盖紧的盖子,固然很象高老爷从佛郎机人手里买来的玻璃器,却轻很多,也不怕摔。
蒲月,皇太极攻宁远、锦州,被明军击退,时称宁锦大捷。皇太极由此窜改计谋,决意绕开宁锦-山海关防地,直接入关侵掠。随后的崇祯十七年间,五度入关,中原大地生灵涂炭,早已经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雪上加霜。
本月,后金攻朝鲜,迫使朝鲜降服,大明的海东藩属堕入女真之手。
这几个顿时如冰水淋头普通,面面相睽,本来穿越必杀商品――玻璃杯不值钱啊……
七月,天启帝沉痾,权倾一时的九千岁的踏上了末路。这年的十一月,魏忠贤籍没他杀。阉党的毁灭,给晚明的政治天空带来了一瞬的但愿,又流星普通的消逝。割掉一个烂疮,并不能让早已浑身腐败的病人起死复生。大明――这个汉人最后的中原王朝再也有力回天,踏上了毁灭的门路。
粉盒,每个白银十两。
“我等确是有一些货色想来贩售,只是初来乍到,不明路子……”文德嗣故作难堪状。
注:玻璃器的代价,来自王世贞的《凤洲杂编》,原代价单位为贯。这是嘉靖年的代价,但是我查不到17世纪的代价,临时就用它代替一下,诸位不消穷究。如有晓得的,也请见教。
传统穿越暴利神器玻璃杯,竟然惨败!一千两成了一两,这个落差也是在太大了,钻石变成了玻璃。
塑料雨衣,每件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