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她。”林铭奇特:李永薰是他老婆的表妹,自从老婆嫁到佛山以后,因为路途悠远,两家来往不太多。如何事前手札都没来一封,就贸冒然的登门了?
林铭想了想:“也好,归正厨房里东西都是现成的。”
“夫人说的是。”林铭对这老婆能够说是言听计从,当即叫人备了帖子,送到堆栈去。
“老爷,”分号的程掌柜来叨教:“晚餐如何安排?要不要用老爷带来的厨子做番菜?”李家因为长年和西洋贩子打交道,家里常备番菜厨子和各种佐料厨具食材,此次一并带来了。除了应酬两名本国客人,还筹办请几家来往客户开开洋荤。
“带她去我房里。”
“夫人所言极是。”林铭想这也是举手之劳,不费事不吃力,情面上也过得去了。“只是请哪几位呢?”
“你那李家的妹子来了。”林铭把李永薰的手条递了畴昔,“十五岁的人了,做事这么荒唐!”
正在看戏,俄然有仆人来报:“李家蜜斯来了。”
半晌之间,冷热水和浴桶都购置齐备了。林夫人先把房门关好,掩紧了窗扉,又把竹帘子都放了下来,屋子里顿时幽黯下来。林夫人上来,为她拔去簪子,解开腰带,卸掉外套,又把她缠在胸脯上的布便条一层层的绕开,暴露贴肉的肚兜来。林夫人纤指微动,摘掉了挂肚兜的银链子,又软又滑的软缎肚兜滑落下去。
“不错,夫人想得全面。”
一开口就是惩罚,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世人屏息凝睇,不敢接话。
“姐姐你讨厌死了,乱摸!”李永薰被她双手一碰,只觉胸口一阵酥麻,从速推开她的手,“我要沐浴了,姐姐叫个丫环来奉侍我就是了。”
林铭对此仿佛另有甚么定见,林夫人小声道:“明晚妾身和碧波一起服侍相公……”
李家是世代的豪商,又是在天字脚下的北直隶人士,气度上未免就有些“官气”,一行人从广州解缆,用了三条大船,浩浩大荡沿江而来。一靠船埠,直投佛山打铜街的“辽海行”的分号。为了欢迎店主,分号的程掌柜十天之前就预备好统统:肩舆一到,李洛由与他的客人,另有他的妻侄名叫顾葆成的,是当年广宁撤镇的大败退里从乱军中带返来的,也是妻族的独一骨肉。别的一个帮办笔墨的师爷,被接入客堂,特为筹办的四名聪明的小厮,倒脸水倒茶,忙个不断。李洛由一面享用着小厮们的服侍,一面问讯本地的各种动静。
“好啦,相公就不要计算了嘛。”林夫人眼波活动,极娇媚动听,“可也向来没叫相公独守空房呀?再说这是妾身的表妹,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总要照顾得。”
“好,好。”林夫人关照丫环:“去提几桶热水来,再叫张妈到后街上买个新的浴桶来。”
“是,相公见教的是。”林夫人微微一笑,“今晚芊芊来了,我们姐妹有些私房话说说,劳烦相公明天就宿在轻云那边吧。”
“你一天到晚和姐妹们有私房话话。”林铭怏怏道,“每个月到底是你和轻云、碧波她们睡很多,还是为夫……”
“来都来了,活力也没用。”林夫人倒也淡然,“我去接她吧。”说着嫣然一笑,这一笑,带出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林百户当即酥麻了半边。
如何谢呢?给财物他是千万不乐意的,固然当这个试百户出息不错,不过上头需求贡献,过路的同僚得应酬,本身另有一妻四妾要锦衣玉食,外加一堆小厮家仆丫环老妈子要赡养,开消大得很。朝廷给得俸禄有限,特别是锦衣卫如许的寄禄官多如牛毛的部分,各种吃财务饭的人有八万多号。发饷向来不定时。幸亏他是在处所被骗百户,很有油水的,要不然还真不晓得这日子如何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