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夫人安蓉盘着流云髻,一丝不苟插着宫中亲赐的发簪,两边金色耳坠垂着晶莹珠翠,不过三十五岁,保养得却极好。安蓉自闺中便脾气风雅,结识了很多蜜斯,此次趁着秦臻及笄,便发下请柬喝喝茶。
秦臻抬眼,“臻儿如何比得过母亲,只是闲来看誊写字,或是绣些方帕香囊罢了。”
秦夫人蹙眉,前面的几位夫人也是听得声音,忙看畴昔,秦臻伸直手撑在桌面,不等夫人开口,便脚下发软跌下去,站在几步之远的念柳心一惊,忙走畴昔扶,只小声道,“蜜斯?怎得了这是?”而后看向秦夫人,正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着要到齐了,安蓉让身边的丫环已经去看看。念柳便不敢再含混,从速打理好就让秦臻去后庭先见见别人家的夫人。
劈面儿的刘夫人眉眼上挑,闻言只淡淡扯了扯嘴角,“mm你来京师没几年,当年上门求蓉mm亲的大人可很多,我记取,你家的翰林学士为了蓉mm也做了很多傻事。”
秦臻走到拐角处,看到那端庄坐着姿容各色的各位蜜斯夫人们,略微瘪瘪嘴,扭头问到,“念柳,我身上可有不当的处所?”
安氏朝着自家女儿看了一眼,龚三蜜斯便也行了一礼跟着去了。
吕夫人是本性子驯良的,听到这话却也还是黑了脸。安氏讪讪一笑,倒是安蓉不着声色喝了口茶,“君子风骚,只是未曾碰到对的人罢了,正如刘夫人所说,那会儿吕夫人可还未到京师。”
刘夫人只淡淡点头,安氏身后的龚三蜜斯却撅了嘴,睁大眼睛道,“臻mm你这‘罢了’二字说得真轻松,客岁我生辰你送我装玉佩的小香囊被妈妈瞧见了,可在我娘面前夸了你一番,这下倒好,我连着三个月都拿着你的香囊做模型绣了好多次,妈妈才勉强放过我。”
秦臻一笑,提起茶壶想替秦夫人斟茶,却不知如何手一抖,那茶壶便重重磕在桌面,还震得秦夫人胳膊旁的茶盏清脆一响。
秦臻感觉脑中有些发热,却也不晓得如何回事,俄然听到问话,内心还是感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