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也不说话了,某些时候她不太明白安蓉的态度,作为秦漠的正室,有些时候明显可觉得了私心乘胜追击的,但安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遵循赵姨娘头些年的阿谁模样,早就送归去好几次了。
但是安蓉却没有表示出对两个姨娘半点成见。秦臻偶然忍不住去想,安蓉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若说是因为五弟弟那倒是有怜悯的意味了,”秦臻也想了好久这个题目,赵姨娘待她生分,连着秦岚也不敢跟她太熟络,上回也是她被赵姨娘算计实在不想忍了,才让念柳奉告安蓉的。“只是我内心不想让三姐姐跟不好的人在一起,她心肠是好的,应得良配。”
与其说是在扣问念柳的定见,更不如说是在扣问安蓉的态度。秦臻如果内心有了计量,何必要晓得别人如何看。但如果安蓉并不附和她的话,事情就没那么轻易了。
现在的婚事,恰是光禄寺卿的四子,安氏本身挑的,又有安蓉从中做媒,倒也是顺利。龚敏也见过了那人,也是一表人才,虽说是庶出的,但才气却在那边。
“说吧,我们之间这么生分做甚么。”龚敏眼都没抬,只是用心看着本技艺上的手帕。
秦臻拿起来细细一看,想了想本身常日的做法,只说道,“这里实在有个法门的,你先将别处绣完,再用更细的线密缝,不成有反复便好了。这也是我娘教我的,也不晓得你妈妈会不会对劲。”
秦臻转过甚去,也是笑着答复,“那你可得好好感激我。”说着便起家拉她过来一起坐下,而后先问道,“你昨日找我,但是有甚么事想跟我说?”
“还说不会说甚么好话,瞧这话说的。”龚敏又一笑,放动手里的东西,“那你想如何办?”
龚敏的父亲龚浩天乃是当朝光禄寺少卿,官阶是低了些,品德倒是极好的,在宦海混了这么多年,仍然明哲保身,却也是个短长的角色。龚敏在家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却都是庶出的哥哥。龚敏的生母虽是庶出,倒是个端庄的龚家正房夫人。因此她也算是龚家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