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柳正挽着袖子,细心想了想,端庄答复,“大抵是有的。不然那么多羽士,是来做甚么的?不是说羽士是捉妖的吗?”
若说这朝中最被拿出来几次鼓吹,一年十二个月,月月产出新花腔的便是当朝正受宠的殿阁大学士府。
“另有念柳,我让你去探听的,我爹请来的梨园子要唱的是哪出戏?”秦臻站在人身高的铜镜前,让丫环们最后清算衣裙。
殿阁大学士是谁?秦或人是也,书香家世,朝官世家。
内里便传言,这位四蜜斯长得虽还算能够,却实在是个别虚的。再加上秦大学士本身那档子破事,前来求亲的竟然屈指可数。
且说本年,这恰是四月初,天儿还凉着,大学士府却已经被炒得热火朝天儿,回锅无数了。
只要秦臻的大丫环听得明白,她这是在愁身边没有话本和戏文里的如玉公子或者威武将军,无人问津,孤傲孤单。
秦臻就居住在府邸位置较好的院儿子里,另有一棵参天的大榕树,就是一朵儿花也没有。她经常摆出厌世无聊的态度,坐在榕树下的藤椅上看动手里的书卷幽幽感喟。
当今是李氏的天下,建国百年,五十年内便安定边陲。现在天下早已安平,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朝中华贵更是闲来无事惹是生非,惹出风骚佳话,百姓倒也乐在此中,茶余饭后有些闲谈的东西。
“有理。”秦臻在丫环奉侍下,穿戴打扮。金钗串着碧玉珠子插进发髻,绛红的耳珠挂在耳垂,乌发一半绾着,一半垂在身后,皮肤白净,脸颊红润,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故究竟羽士是做甚么的我并不想晓得。念柳,你觉着,是我美还是其他的花妖美?”
秦家老爷早就聘请了京师最为驰名誉的梨园子,提及来,秦老爷生来最喜两样东西:一个是美人,一个便是戏文。偏巧,秦臻都合适,因此,她最得老爷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