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侯愤恚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刚放下来的茶盏跳起来,落到底托里收回砰啷的一声脆响。卿姨娘眼中的泪水也在止不住,如同断线的珠子不竭的往下滴落。她还是嘴硬道:“侯爷,妾身就是不明白,到底那里惹着您不欢畅了?如果您无缘无端就看妾身不扎眼,不如就把妾身赶出府去。”
吴国围寂静半晌,清幽的双眸中漾起了笑意,语气和缓道:“对呀,我如何没想到,林冬,就按你说的办。我不但不惩罚他,还把他给放了,还会在府上给我建立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说着就让林冬娴去把紫衣小厮给放了,当然这件事传到卿姨娘耳朵里,她不由的嘴角勾出一抹嘲笑,平伯侯对她的宠嬖现在连吴国围都要对她谦逊三分。
接着两人就出去驱逐卿姨娘,面对卿姨娘的负荆请罪,吴国围涓滴没有指责,反而给她作揖。他没有管束好林冬娴,请卿姨娘惩罚,当然卿姨娘必定不会惩罚。卿姨娘没想到吴国围现在的脾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窜改。不再是畴前那般的嫉恶如仇,要不是面庞一模一样,她甚是会感觉不是吴国围了。
“好了,好了,不消你去给夫人请罪,你就去跟国围说一声,把那小厮交给他措置便是。从今今后要束缚院子里的下人,如果你连院子里的事都办理不了,那么将来我如何能放心的把中馈交到你手中,闻声没有?”密切的刮着卿姨娘的鼻尖,惹得她娇羞的笑起来。
林冬娴叠动手望着他,“我如果你的话,我不但不会措置他,还会放了他。”吴国围闻言,鼻子里冷哼两声,“我堂堂的平伯侯府大少爷,连措置一个小厮的权力都没有了。我还要看一个轻贱姨娘的神采,凭甚么?这更加让她放肆,今后还不更加为所欲为,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她定了定神,眼下还在相府做客,不能掉头当作没瞥见他走了。少年乃是林相淇跟吕氏的嫡子林若曦,常常来找顾一清,时不时的把目光飘落在顾一慧的身上,轻浮的目光让她特别不喜,浑身不安闲。总想着能避开他,可惜不如人愿,顾若曦大步走到她跟前,“顾女人,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睬睬我。”
“对不起,侯爷,妾身给您添费事了,都是妾身管束无方,让院子里的下人大放厥词。妾身这就去给少爷请罪去,还请侯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父子的豪情。别的妾身再去给姐姐请罪,妾身只是一个妾室,应当每日去给姐姐晨昏定省。”卿姨娘软软的声音,婀娜多姿的细腰,早就让平伯侯把持不住,把她拉到怀里,双手不自发的环上她的杨柳细腰。
至于那枚锦衣卫令牌,她本想找个处所随便给扔了,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令牌,她就不能证明身份,短时候内怕是见不到蒋飞龙。锦衣卫都督没那么轻易见到,获得吴国围的信赖后,她再渐渐的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蒋飞龙的动静也不迟。顾一慧在屋里等了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林相淇。
这统统都是托了林冬娴的福,要不是他在身边规劝他要哑忍,怕是永久都不会获得。他在乎的不是这方砚台,而是平伯侯对他的一片情意。林冬娴闻言,轻声道:“少爷,那这就申明你的哑忍没有白搭,侯爷的心已经渐渐的向你倾斜。接下来你要持续哑忍下去,放纵卿姨娘,直到侯爷讨厌她,把她赶出府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