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想也不想就回绝道:“不必了,一事不烦二主,我们既然已经跟了纪王殿下,就不能朝三暮四,再跑去投奔安王,如此岂不成势利小人了?”
贺融却道:“故意了,实在我对南夷菜肴,并没有喜好到日思夜想的境地。”
“大哥,实在我现在挺好的,灵州阔别长安,没那么多糟苦衷,你们想要建功立业,也有的是机遇!”张泽有点急了。
张泽不住翻着白眼:“这算甚么势利小人!杀民冒俘又不是你们的主张,充其量你们还不是帮纪王背了黑锅,现在他把锅甩给你们,也不管你们,莫非你们还要保护他到底?”
贺湛一怔,随即了然:“你是特地做给桑寨主他们看的,以示靠近?”
“岭南阔别长安,也意味着阔别统统勾心斗角,别说桑寨主,哪怕是当时的叛贼,对朝廷雄师来讲也不在话下,跟他们打交道,用不上甚么权谋城府,比在灵州的时候舒畅多了,吃甚么都有滋味。”贺融对本身最靠近的弟弟,缓缓道出另一个启事。
贺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之间,很多话不必说得太明白,相互心知肚明就好。
自从武威侯归天,宗子又因甘州大捷一案中,为纪王杀民冒俘背锅而被夺爵,张家一落千丈,大不如前,虽说纪王私底下曾承诺张家,将来有机遇必然会帮他们起复,但张家人都明白,机遇不是那么好找的,太子又在中间盯着,短期以内是不太能够规复本来的显赫了。
同胞所出,血缘比其他兄弟更加靠近,这是本性必定,无可窜改。
贺湛察言观色, 发明贺融的神采实在称不上镇静,不由问道:“出甚么事了?陛下见怪你救真定公主的事?”
贺融嗯了一声:“让陛下出一顿气就好了, 你不要去帮我讨情,不然只会火上加油。”
贺融摆摆手:“这个就临时不要考虑了,朝廷不会再让一个皇子驻守边陲,你分开岭南,太子必定会上奏陛下,将你封在中南或西南一带。”
贺湛:“可我不想置身事外。”
张泽内心格登一声,愣了半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