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看到函件时勃然大怒,直接就拍案而起,斥责太子混闹,薛潭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贺融让他不必再跟着本身,就与薛潭二人沿着校场边的小道,在树荫下安步,一边观察兵士练习的服从。
“伏念的心机太难猜,我们现在谁都不晓得他到底想下一盘甚么样的棋,灵州也有能够是突厥人的目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薛潭阴沉了神采,盯住那使者,半句话也不说。
他并不以为太子天赋异禀,在薛潭看来,太子是诸皇子里最像嘉祐帝的,父子俩若生在承平乱世,当个守成之君或许没甚么题目,但内乱重重之时,太子轻信多疑,态度不坚的弊端就透露无遗。
站在城楼上,大半个云州尽收眼底,房屋残破,一地萧索,太子在半路上,也想了很多对策,比方征兵,比方囤粮,但统统的大志勃勃,在他看到云州的实在气象时全都化为乌有。
“可汗说,中原天子几位皇子里,他唯独赏识安王勇于以身犯险,亲赴火线,镇守边关的豪勇,这一点,倒与我们可汗倒很有相通之处。”
这座方才被突厥人劫夺过的城池,残垣各处,庄稼枯死,十室九空,来往百姓若非行色仓促,满怀警戒,便是神情悲惨,麻痹不仁。总而言之,里里外外透着一股苦楚与废弛。
林淼只当贺融心血来潮才会俄然跑过来,但薛潭晓得不是。
听得高正如此说,太子就点头道:“高将军所言甚是,就照你的办吧,你尽管罢休去做便是,统统有我担着。”
这里那里有兵可征?那里有粮可囤?
贺融与薛潭刚到校场内里,便闻声里头遥遥传来呼喝之声, 那是兵士们正在练习的动静。
论诡计狡计,中原人家学渊源,但向来喜好真刀真枪,以武力说话的突厥人,也玩起这类教唆诽谤的把戏,实在让贺融他们有些不适应。
使者一问对方不是安王,还面露不满:“我们可汗诚意拳拳,没想到安王竟然只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出来,这是不将突厥放在眼里吗?”
薛潭还在考虑太子的题目,贺融思路飞转,话题已经从太子转到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