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惊,狠狠勒住缰绳,马刹势不及,前蹄高高蹶起,差点将他掀上马。
对方哈哈大笑:“是不是不自量力,试一试就晓得了!”
将领急道:“不走不可了!高将军早已决计与城共存亡的,但他不能让您出不测,快跟末将来吧!”
有且只要一回。
“殿下,仇敌要攻城,必会先打这边, 末将建议把大部分人手先集结过来这边,留少数在南面城门驻防,以防万一。另有,非常时候,须得稳住军心,末将大胆请殿下在城楼督战,有殿下在,兵士必会奋勇杀敌,不吝此身!”高正拱手道。
太子心如刀割。
“中原太子,跟我们走吧!”
为首之人朝太子暴露一个谈不上和睦的笑容,对方约莫四五十人,从两旁与火线围上来,很快将太子及其亲兵围了个结健结实。
“就凭你?”突厥人相视而放肆大笑。“一个俘虏,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
他几近是身不由己被推着往前跑。
高鼻深目,头发扎着小辫,这天然不会是中原人的打扮。
乌泱泱的突厥兵士抬着木桩子撞打城门,又爬上从中原缉获畴昔的云梯,一个接一个,高正批示城楼上的兵士不时投掷石块,砸向仇敌,仇敌要么被砸伤,要么为了遁藏从云梯上掉下去,活活摔死,但突厥人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另有一茬,如何杀也杀不完。
太子心头剧震,嘴上却不肯服软:“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本太子?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出了城,一起荒凉,火食寥寥,沿途庄稼早已枯死,房舍也不再有炊烟升起,那是在上一次云州被破时就已经荒废了的处所,至今仍未规复过来。
太子还想说些甚么,对方已经举起马鞭朝马屁股前面狠狠一抽,马嘶鸣一声缓慢奔出,太子亲兵跟着簇拥而去,身形渐远。
将领答道:“高将军会死守到底!”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别杀他们!停止!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