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着贺僖的贺竹,因为贺僖一走,他既非内侍,不能待在宫里,留在鲁王府又显得难堪,贺融见他不幸,就将他拎到安王府里,让他给文姜打动手。
言下之意,季家感觉季嵯固然也姓季,但底子不能证明本身的出身来源,如果大家一张口都给本身假造一个王谢籍贯,那今后谁都能冒充高门后辈了,天下另有何端方可言?
文姜心头一突,不由昂首看向两人。
遵循端方,安王府里设有长史一职,类同王府管家,但比管家权限还大,相称于亲王帮手,贺融便上禀天子,但愿将文姜任命为安王府典簿。
贺融:“不必,在大哥那边用过了。”
“冒昧上门叨扰殿下,实在是有事相求。”
他顿了顿,下定决计:“若你成心,我愿向父亲进言,将你立为太子!”
贺融:“这个时候恰是饭点,敬冰来此,莫不是要让我请饭?”
贺融接着道:“于我而言,现在皇位固然再无争议,但北有突厥,南有南夷,另有萧豫等报酬祸,先帝暮年,天灾不竭,国库空虚,上回我与季凌巡查洛州,发明每年春夏之交,又或秋冬之际,黄河河道众多非常常见,治河破钞不菲,朝廷对处所又无详细法律办法,处所官各自为政,有些上流地区,为了推辞任务,乃至听任自流,想让支流所流经的衙门去措置,是以一旦水势上涨,又逢暴雨,必定减轻灾情,恶性循环。江山社稷,说稳则稳,说不稳则不稳,试想若赶上天灾,百姓过不下去,天然要揭竿而起,此时又有外族趁虚而入,我们这个天家贵胄的身份,还能保得住么?”
反是贺融一语点破:“我觉得,父亲现在既然已经即位,为免重蹈先帝暮年复辙,当早立社稷大计,定下储君人选,以安朝野臣民之心。大哥为兄弟之长,德合众望,理应为太子不二之选。”
文姜:“那可要桃饮或梅饮?”
文姜从脖子到脸,顷刻都火辣辣的。
……
后者神采虽还平静,脸颊已经开端一点点泛红。
说罢,他又看了文姜一眼:“文姜,你去送送敬冰吧。”
但此举却惹来不小的非议,言官纷繁上言反对,以为朝廷向来没有将官职轻授女子的事理,更有严峻的,将倒置阴阳,牝鸡司晨的话都说出来了。
季凌忸捏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族长的确对本族名声看得颇重。”
贺融封王以后不久,就从原鲁王府,搬到安王府居住,有了属于本身的府邸。
见对方态度端方,贺融点头:“那我和文姜,就等你的好动静了。”
她与季凌初识于去洛州的路上,后者埋头公事,心无旁骛,两人本无干系,但厥后贺融与洛州常常往河堤上跑,文姜则跟着他们,生火造饭,季凌有些过意不去,偶尔也会亲手来帮手,久而久之,两边是以熟稔起来。
贺穆:“三郎……”
文姜应是,正要退下,贺融叫住她:“转头你让人去请二哥和五郎过府来,就说我请他们用饭。另有,外头的传言,你不必放在心上,与你无关。”
贺融沉吟道:“二哥为人看着开畅外向,实则粗中有细,很重豪情,我听五郎说过,他见你与大嫂鹣鲽情深,不离不弃,便也对二嫂发誓,此生不再二娶,二嫂性子再偏狭,在二哥心中,倒是千好万好,无可抉剔。”
季凌:“还未。”
文姜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外头便有婢女来报,说是季凌季郎君在外求见。
但是此事一出,外头不免有些风言风语,感觉安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