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谷明推让不过只得坐下,褚让三让了齐谷明先手,但是肖遥的这位大师兄却不是个下棋的里手,残局之时下的中规中矩倒也还算是有模有样,但未到中盘却已是败相毕露最后公然大败亏输。
齐谷明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要说忘忧真人玄真子博采众长精绝艳艳棋力自是不弱,倒也真是经常点拨本身的这个徒儿,天元子师伯更是个棋痴,每次让他抓住厮杀几盘倒是免不了的,但恰好齐谷明习武资质不俗,对这棋之一道却老是不得其法。
却见天元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连连摆手,齐谷明只得低头沮丧道:“家师前日里已经收下了这位肖遥兄弟为徒入了灵隐阁的门墙,谷明本日是特地带了这位师弟来拜见各位师伯师叔的。”
天元子听肖遥这么一说神采稍稍好了几分,也感觉本身先前失态狠狠瞪了齐谷明一眼,这时肖遥便筹办起家随齐谷明去拜见别的两位师叔,但是天元子这个棋痴好轻易碰到一个好敌手如何肯等闲放过。
肖遥自小受灵隐子和剑宗两位爷爷的影响对棋之一道耳濡目染,又翻看过灵隐子爷爷很多的棋经残谱保藏,但围棋之道真正讲求的还是自个儿的资质。
目睹齐谷明一脸惭愧,天元子暗叹一声也不为己甚。他也自晓得像忘忧真人玄真子如许杂学与技艺皆通的才情俊朗之辈毕竟当世罕见,齐谷明这孩子根骨不错又肯下苦功,可贵的是书法上也很有成就深得圣手墨客萧让萧老弟的喜好,这在年青一辈中已经非常可贵了。
却说天元子褚让三见肖遥方入谷未久应当还未得玄真子的真传调教,又见他年纪悄悄故意相让。这一局不但让肖遥执黑子先手,残局之时还让下两子。
便又拉着肖遥要再走几盘,肖遥不敢推却,只是此次残局之时天元子倒是不敢再托大,绝口不提让子的事,只是碍于本身师伯的颜面老是不好占下先手。
齐谷明不敢违逆,哭笑不得赶紧去到板屋内冲茶去了。
曾有一国手大贤说过:围棋一道最讲究的就是悟性,常言道:“二十岁不成国手,则毕生有望矣。”意义是下围棋的人如不在少年时成名,将来下再多的苦功也是徒然,终究就是个碌碌的庸手。
天元子鼓励了齐谷明一番,便即筹算重新坐下研讨棋道,俄然瞥到了齐谷明身边站着的肖遥,心念一动看似随便的问道:“这位小友,方才谷明小子说你名叫肖遥。”
齐谷明偷眼朝那棋盘上瞥了一暼,只见倒是一盘结束黑子占下了大半的江山,白子被黑子的锋锐所逼只得偏安一角苟延残喘,当下心中暗叹一声,能撑到结局本身这个师弟棋力看起来倒也不弱,但却那里是褚师叔这等棋痴的敌手,眼下的局势固然也是大输特输但局面上倒是比他那一盘都雅的多。
肖遥恭敬道:“对弈之道,师侄略懂一二。”
齐谷明一脸苦相道:“褚师伯当日的环境你在灵雾谷中也瞧见了,这些日子师伯您也不帮谷明分辩一下。”
一想到这里,不由忍不住偷笑出声,要晓得因为齐谷明这些年棋力难有长进,这位褚师叔在这方面但是没少‘摧辱’他,现在这肖遥师弟倒是间代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天元子见肖遥如此干脆,又多了几分欣喜之意。转头瞧向齐谷明的时候倒是换了一副色彩,疾言厉色道:“齐小子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干甚么,还不快去为师伯我和你的肖遥师弟备茶。”
肖遥仓猝上前一步见礼道:“长辈便是肖遥,见过褚师伯。”
齐谷明当下把茶盘放到一边的另一块大石上,两只手各取了一杯茶便想着去安抚下师弟肖遥,等他走到近前将茶先奉给天元子时,却发明本身的这位褚师叔脸上阴云密布,一时意动俄然想起这局棋明显是师弟肖遥执黑子先手,那被围在一角苦苦挣扎的白子竟然是天元子褚师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