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尹刘安山直到现在都没法信赖,纵横河陕凶威震天的鬼门关强贼便如许的被面前这胡公公杀散了,没有州府派兵呼应仅这十几个锦衣卫和个残废的宦官当真能有这么大的本领,但是面前堆着的五十三枚披头披发血淋淋的人头却又由不得他辩驳。
胡公公神采拉了下来,拿眼斜着刘安山问道:“那依着府尹刘大人的意义该如何去办。”
这年初固然阉党势大,但是却也管不住别人的设法,只是十几人觉得承了胡公公的情以后倒是恭敬了很多。
此时在场的世人都已经有了几分酒意,除却胡公公外的那十几名锦衣卫听到此言更是大为意动,此次南来目睹那鬼门关不堪一击,如能顺手顺势诛除倒是功上加攻,想到此处便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眼去看胡公公的意义。
一旁的凌寒赶紧起家,刚要跪下领命。
“哦?”只听胡公公答道“杂家也晓得,一府之地事项庞大。”
刘安山支吾道:“这个本府已经有些苗头,还在……”
听到这总旗的奖饰不由悄悄得意,大言不惭道:“实在那日你等被贼人施药暗害,杂家便和这些贼人交了手,那鬼门关领头的被杂家使重手打成了重伤。现在恐怕早就命不久矣,鬼门关这帮琐细如何还敢在杂家面前猖獗,想是早就逃出了这河南境内。”
这句话已经几近诛心之言,府尹刘安山头上已经模糊见汗,提及来这东厂和锦衣卫名义上为皇家直属,实际上除了圣上也就东厂长督蒋精忠蒋公能够批示的动,即便他刘安山身为开封府府尹官位上远高于这胡公公却也无权指责变更。
将开封府死囚牢里的衙役尽数支了出去,胡公公拉过一名锦衣戍卫卫低声说了几句。
胡公公见刘安山如此夸奖也是喜不自禁,道:“刘大人客气了,咱家只是蒋公部下知名之辈,怎堪如此夸奖,此次开封剿匪之利靠的是蒋公的种植以及圣上的护佑,咱家如何敢贪下这等功绩。”
刘安山仓猝解释道:“胡大人曲解了,本府不敢批示调遣诸位,只是贼寇势大不得不……”
但眼看天气渐暗,一行人垂垂地行遍了开封府邻近的几条行商的官道,却未端的碰到哪怕一个山贼流寇,便垂垂转了动机真当这鬼门关的山贼徒有浮名不堪一击,这鄙人一听到东厂锦衣卫的名号便被吓得不敢露面了。
这名锦衣卫官拜总旗正七品的品阶,乃是这十几名锦衣卫中的头子,只见他面露难色,为莫非:“大人,我怕这家伙挨不住啊。”
一行人而后行路更加谨慎,倒也一起安然的到了开封府的地界。
哪知那胡公公如若未闻,奇道:“只怕如何?”
胡公公一进到这间牢房也忍不住的眉头微皱,都说东厂和锦衣卫的缧绁是这世上最可骇最阴暗的处所,依他看来这开封府大牢也不遑多让。
却听胡公公阴声说道:“戋戋鬼门关山贼如何还需这等劳师动众,杂家此次南来带有十几位锦衣卫妙手,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疥癣之患兵到匪除,刘大人和诸位高贤护的住开封府城便可。”
也不待府尹刘安山答复又厉声道:“杂家和麾下这些锦衣卫是听蒋公的统属呢,还是您刘大人的扈从。”
但刘安山毕竟是宦海的老油子了,心中的设法在脸上是不会有涓滴透露的,只见他一脸欢容的犒劳了胡公公等人,不但在开封府飘香斋大摆筵席为胡公公等人庆功,席间对东厂和锦衣卫的歌颂恭颂更是从未停口。
待到胡公公提审之时,疤脸鬼面倒是早就脱了人形,本来他被人称作‘疤脸鬼面’便是因为面相生得极恶,右脸上更是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如同一条肉蜈蚣般从额头一向蜿蜒到嘴角,但当时即使狰狞却还好歹有小我样,最多说是七分像人三分像鬼,但是在这开封府暗淡的死囚大牢内呆了个把月后,便再也看不成三分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