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食闻言一愣急道:“那五哥老是在的。”
虬髯男人还待要说下去,却被那短褂男人挥手打断,不由郁郁,只听短褂男人笑道:“说到底,老七你还不是为了肚子里的馋虫,真白亏了爹娘给你取的名字。”
但这土豺却也似端的腹中饥渴的极了,仿佛认准了这块土岩普通,只见它鼻头不断的耸动,用两只前爪只是抓挠,正目睹又扑扯了几下未生结果,却猛地向后一蹿,如同遭到甚么惊吓似地。
连绵不断起起伏伏的山峦如同不住翻滚的怒浪,长城便似搏击于这惊涛骇浪中的万世狂龙,以他纵横万里的血肉身躯世世代代保护着中原后代――龙的传人。
却说这一日八兄弟终将宝洞外填塞的土石全数挖净暴露了地洞的流派,兄弟八人各个喜形于色,纷繁点起了火把油灯抢将出去,这个地洞却不是个天然的石洞,乃是当年败退的那股元兵仓猝发掘的,只见不大的洞窟里散落着一些书画古玩,真正的金银财物珠玉珍宝却只得了一箱。
莫食听二哥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计算,只得忿忿道:“哥哥们个个躲懒,欺负俺便不会躲闪么?”
只是八兄弟行恶太过,凡商旅过往必去劫杀,且老弱妇孺无一放过,如此手腕残暴犯事太重,大明朝境内早早下了海捕的文书,便是鞑靼海内也无几人容身之处,这才只能经常隐没在居廷海南面大明朝和鞑靼邦交代的荒凉当中劫夺过往行商。
兄弟几人又细细的寻摸了好久,莫盗又寻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奇特盒子,只觉的动手阴寒坚固非常,却不知是何种材质。
老八莫嗔最是性急,抢过盒子用力去扳,却那里打得开,这莽男人一时性起,把铁盒扔到一边,抽出腰间的鬼头大刀便照盒子上砍去,剩下的几兄弟再想禁止已是不及,只听咔嚓一声响,十多斤的上好钢刀竟然就这么折了,几小我再去看那盒子,上面却连个划痕都未曾留下,兄弟几个这才晓得是寻到了异宝。
这大岩表面看起来并无独特之处,倒是这片荒山中到处可见之物,但却也足稀有百斤的重量,便是来头大虫也莫可何如,更莫说面前这干瘪的豺狗了。
虬髯大汉却似急了:“那如何一样,想我们兄弟,漠北八刀的名头在这大漠边地也是叫的响铛铛的,居廷海名胜更不是这天杀的亦不剌荒山能比的,此处可有手把肉、合子、蒸饺、血肠、烤肉。”
未过几年莫大狗佳耦接踵离世,兄弟八人年纪尚幼便短了教养和照顾,竟结伙从了那剪径的能人。
莫氏八兄弟凶恶奸刁当然是不缺的,但是兄弟几个早早便投身了草泽,倒是个个的与风雅无缘,那些个代价连城的书画古玩只捡了那些金子打的玉琢的拿了,剩下的便都弃了,八人抬着那箱珠宝金银,挟着那乌黑的铁盒径直折返回了居廷海,而后舍了些许银两集合了千百能人建立起了黄沙寨,兄弟八人正做那八个头领,一时候大小盗贼纷繁来投阵容更壮。就连本地的官府都不肯等闲招惹,如此劫夺过往客商肆无顾忌为恶更甚。
言罢这莫食便待要转回洞中去寻其他几位哥哥,却不想莫盗将他一把拉住道:“七弟且别着慌,我们本日在这洞中挖了好久,你可曾见到你三哥了?”
垂垂的,亦不剌山再不见昔日的炊烟渺渺,徒留下被黄沙埋葬的皑皑骨骸,白日里端的是沙尘滚滚人畜难行,入夜后披发着幽蒙奇光的嶙峋怪石,在塞北暴风的残虐下,收回呜呜的鸣响,远远听去如同千百老妪泣血低吟普通,幽冥鬼蜮普通的地界,便是凶匪恶鬼都不肯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