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见二人过来,便对那瞧病之人道:“这是我师弟,让你那位朋友放松些罢,别吓着他。”那侍从听她一说,顿时面色稍缓。林思雨又道:“这位公子气血稍虚,乃是驰摈除路所累,歇息几日便可无碍。也不消给你开方,归去以后用多红枣黄芪煮水来喝便是。”那人一听,笑道:“我从都城赶来,日夜奔驰不休,本日终究到达,却不知为何头昏目炫,见此处一间药铺,便来瞧瞧,没想到被女人一语道破,女人真乃神医也。”
常婉一脸仇恨,理了理额旁乱发,咬牙道:“昨夜血衣楼来范,抓走了几位寨主,我也是幸运逃脱。”冷凌秋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知这血衣楼因何故而来?但是救了陆大哥的原因?”他见陆封前脚刚救返来,这血衣楼便跟风而至,故有此猜想。
冷凌秋得空与她酬酢辩论,见楚怀云下来,便和蓉儿将此事来龙去脉给她说了,看她有何定见。楚怀云道:“我谷中虽说少管江湖闲事,但此事又有所分歧,太湖水寨侠义为本,一贯循分守纪,此次太湖大水,周济湖边渔民更是天下皆知,此次血衣楼重现江湖,夜袭水寨,如此行动,只怕是要和全部江湖为敌。再说冷师弟本要去少林,此次送信,只不过是顺道而为之。我倒是非常附和。”
那人一听,却也不恼,不温不火道:“金玉其外也是不错。”林思雨心直,不想他持续混闹,以免尴尬,便道:“我姓林,公子若感觉不适,尽管找我便是。”那人喜道:“鄙人祁钰,多谢林女人,本日别过,我们后会有期。”说罢笑嘻嘻的出门而去。出门之时,仍不忘转头相望。
常婉听他相问,忙紧按胸口,平复表情,又道:“韩大哥一双铁掌,威震江湖,你见过陆七哥的武功,便知其他几位当家功力犹在之上,如果正大光亮较量,我太湖水寨天然不惧,可那些贼子奸刁非常,脱手之时,几位当家均已中毒。”冷凌秋心道:太湖水寨乃百年大帮,岂能无声无息便被荡平,原是有人下毒而至。感喟一声道:“唉,怪不得。”
说完为冷凌秋斟上一杯茶来,又接着道:“昨夜我赶到时,见两边打的难明难分,天然插手战团,手刃几名狗贼。正想罢休大杀,却被韩大哥拉住,他说‘九妹不成莽撞,本日之战已成定局,不成白白捐躯性命,他们此次前来,为的是这个,你将它送往少林,便说昔日联盟之约,少林方丈普智大师便会派人来助我水寨,此次中毒乃是回寨以后,血衣楼来攻之前,我思疑寨中有人里应外合,现在你是独一我信的过的人’说完便递给我一个卷轴,喏,便是这个东西。”冷凌秋见她拿出一个一尺多长的卷轴,也不知是何物事。
几人商讨已定,冷凌秋便将陆封的伤给楚怀云说个大抵,便要出发。聂玲儿倒有些依依不舍,从前面牵出‘白羽’来,将缰绳交给冷凌秋道:“你去少林,脚程不短,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便把白羽交给你,让它陪你去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它,可别把它饿瘦了。”
冷凌秋告别三女,便回到‘斑斓阁’。常婉听他承诺,也松下一口气。冷凌秋倒是担忧她们安然,只怕血衣楼再找上门来,蓉儿悄声对冷凌秋道:“我们已备好去处,那到处所乃是掌柜和姑爷之前私会的处所,连大寨主也不晓得,安然的很。”
林思雨道:“公子过奖了,公子如果无事,便请归去安息,免得等下又目炫了。”那人见林思雨下了逐客令,似心有不甘,却又不知如何应对,只得道:“不知女人芳名,鄙人若身材有恙,也好再来就教女人。”蓉儿一听,便知此人目标并非瞧病,不由悠悠道:“登徒荡子,空有一副好皮郛,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