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叫道:“快走罢,那人功力高出你我十倍,我们在这,只会拖累于他,不如我们先走,让他了去后顾之忧。也可罢休一搏。”说完转头一看,只见那黑影双袖翻飞,正和陆封战在一处。心中暗道:“非是我不肯相帮,实在爱莫能助,只盼你化险为夷,今后有缘相见。”
陆封微微一笑“财帛乃身外之物,再多也无益,给你恰好,等下脱手也简便些。”说完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与冷凌秋,道:“你到‘斑斓阁’以后,若不认得人,只需拿出这荷包一现,自有人找你便是。”说话之时,目光始终紧盯窗外。
聂玲儿见冷凌秋不语,吋道:“此地离太湖不远,你为何本身不送?却来费事我们,可有邮资?”陆封一怔,苦笑道:“我也想亲身去,可惜我已走不掉了,邮资嘛,不知这些可够?”说完摸出钱褡子,丢给聂玲儿。
冷凌秋见他神采有异,问道:“兄台但是有甚么费事?”陆封长叹一口气,道:“此次确是个大费事,他们从广信追到姑苏,已然追了半月,本日这姑苏城我怕是进不去了,恰好来个了断。为免扳连二位,你们等下从后堂走,贼子凶恶,牢记不成逗留。”说完登时而起,冷凌秋忙道:“来的都是甚么人?”话音未落,陆封已从窗口穿越而出,半空中扭身一转,脚踏虚空,破风而去。空中传来三字“血衣楼”。
冷凌秋不知他秘闻,本来有些顾忌,现听他提起师伯名讳,仿佛非常尊敬,心下放宽道:“小弟鄙人,那恰是鄙人师伯。不知兄台和我师伯可有渊源?”陆封顿时哈哈一笑道:“东越三圣手,江湖闻名,受过他等医治恩德的不堪列举,这等人物,怎能不了解?”
冷凌秋在谷中之时,少有传闻师父师伯等人事迹,只要叶逢春,洛半夏二位师兄在江湖上行走多些,聂玲儿常常问及,他们也就三言两语打发了事,少有细说。本日才知,本来他们三人在江湖上声望如此。
便在这时,一人喝到:“小子休走。”一个黑影如大鸟般,急掠而来,仿佛雄鹰猎兔,五指成爪,当头罩下。冷凌秋听得风声,忙侧头避过,那人顺势往下,一把抓住马尾,直把马身拉得发展数步。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好大力量。聂玲儿马快,早已窜出十丈,见冷凌秋受阻,又回身折回,欲脱手相帮。
聂玲儿见他素不了解,却说坐就坐,毫不拘礼,有些不满道:“你是何人,我们萍水相逢,毫无干系,却为何要奉告你?”
冷凌秋听得不远,放下心来,拱手道:“多谢,还烦请小二哥打一壶净水,配些馒头炊饼,等下还要赶路啦。”说完递过一块碎银和一个羊皮水袋。“好勒,客长稍等,我这就替你办好。”
那人坐下后,便添一杯酒,却不忙喝,只听他道:“刚才偶然中传闻小兄弟要去太湖,鄙人对太湖还非常熟谙,只是太湖甚大,不知小兄弟要去太湖那边,说不定还可觉得你指导一二,起码能够少绕弯路。”
冷凌秋听得太湖,便扣问道:“还劳烦小二哥一声,不知这太湖离此地另有多少路程?”那小二聪明聪明,见冷凌秋对他礼数有加,心生好感,忙答道:“客长客气了,太湖位于姑苏府西北,离此地倒是不远,约莫七八十里路程,客长若脚程快些,一日便可达到。”
冷凌秋见他双目郎朗,言语朴拙,倒也偶然欺瞒。便道:“实不相瞒,我二人去往姑苏‘济安药铺’寻我师姐,太湖大水,百姓流浪失所,疫病渐生,我二人初窥医道,此次前去,看可否为芸芸众生尽些微薄之力。”那陆封听他一说,不由寂然起敬,抱拳道:“原是二位侠士,陆封方才多有冒昧,还请少侠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