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道:“没想到她长的这么都雅,却如此难缠。”杜刚拍了拍樊瑾肩膀道:“瑾儿也忒没出息,这叫都雅么?如何我感觉她还是和那只白母鸡差未几。哈哈哈。”话刚说完便惹的众弟子轰笑起来,樊义见师弟又在混闹,只得暗自点头。想到晚间还与这“秒风仙子”同住一堆栈,便叮咛弟子们谨言慎行,大师吃好便上楼安息。
傍晚时分,世人正在堆栈大堂用饭,突听得一个轻脆似响铃般的声音叫道:“掌柜的,来一碗扬州素面,一碟香舂豆腐,一份卤香豆干,快一些,本女人可饿的紧了。”说完一块银子飞上柜台。
这樊义资质不高,工夫虽不如两位师弟,却胜在老成慎重,是以门中大小事件,到有一半是他做主。他眼看师父七十大寿将至,便想着如何为师父购置一件寿礼。这日,樊义叫上二师弟杜刚,三师弟吴士奇,来共同筹议这寿礼的事件。
樊义倒是故着严厉,不然只怕这两个师弟又要互逗半天,见师弟真有秒着,便笑道:“三师弟公然不出所望,如此便由我和二师弟下山去寻那千年玄参,三师弟留下照顾师父和教习门下弟子吧。”那吴士奇道:“主张是我出的,此次寻觅玄参,师兄怎可丢下我来?”杜刚道:“你主张多,天然由你留下,那门下弟子刁钻难缠,我可对付不来。”樊义道:“恰是如此,二师弟说的不错。”说罢和杜刚相视一笑。
只是师兄弟间打打闹闹,不但没有伤了和蔼,反而豪情是越来越好。此次樊义叫他留下,他也没有甚么牢骚,只是想到被二师兄耍了,有些气闷罢了。
待天下安宁后,铁剑门便隐于江湖,阔别权势纷争,而一尘真人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朱元璋曾三次派人到HB寻访,皆无声气。一代高人今后便六合清闲去了,只留下徒子徒孙在江湖流落。时至本日,铁剑门已传有四代。这第四代铁剑掌门人便是樊瑾的师公,樊义的师父,号称‘追风剑客’的莫凌寒。
樊义正在思考这女子是何来源,突见一只物挟劲风从面门飞过,直插杜刚。忙伸手虚空一抓,刚一动手,便感受暗器上劲道古怪,忙使出“苍松劲”卸去劲力,拿起一看,倒是只筷子。
樊瑾传闻父亲要去帮师公找寻七十大寿的贺礼,也缠着樊义要一起去。樊义拗不过他,心想也能够带出去见地见地,便由着他一起跟来。
那杜刚最是性急,听的师兄相问,便道:“这事我可没甚么主张,我听大师兄的,你说是甚么便是甚么吧。”樊义知这二师弟为人粗暴,也未几说,便向吴士奇道:“三师弟,你一贯聪明,可有甚么设法?”那吴士奇虽说年纪最轻,却最是油滑,常日里师兄弟行走江湖,倒是他打前站的时候居多。
本来这师兄弟三人年纪虽不相称,豪情倒是极好,大师兄老成慎重,二师兄粗暴朴重,三师弟是机警油滑,鬼点子最多。那杜刚和吴士奇又喜好辩论耍贫,只是依得杜刚的性子,那里是吴士奇的敌手,常常被吴士奇玩弄得晕头转向,连樊义偶然都看不下去,只得不时帮杜刚找回一场面子,吴士奇虽晓得大师兄偶然会和二师兄联手耍他,却不想本日着了道儿。
何欢道:“本来是樊大侠,那想必那黑炭似的便是杜刚杜二侠了?”杜刚见何欢刚才俄然脱手,早已火大,现在见她又来热诚,无疑火上浇油,正要发飙,却被樊义挡住。樊义道:“恰是我二师弟杜刚,大师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因一点小事结下梁子,何仙子大人大量,这就算了吧。”何欢望了望樊义身的杜刚道:“只怕有人不肯。”樊义回身对杜刚低声道:“我们此次下山找玄参为重,师弟切莫节外生枝。”杜刚听师兄说的在理,点了点头,恨恨的望了何欢一眼,坐下拿了张葱花大饼,狠狠咬了一口,以卸心中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