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杜刚一声嘲笑道:“他血衣楼要来则来吧,我铁剑门可不像太湖、少林那般轻易欺负,血衣楼若敢上山来,定杀他个屁滚尿流,老子已有好些年没和人动过手了,正痒痒呐。”樊义道:“师弟不成莽撞,这血衣楼一现江湖,便如囊括之势,连太湖水寨也能一夜荡平,权势不容小觑。我等还须做万全筹办。”说完又对吴士奇道:“三弟警告门下弟子,夜间加强巡查,以免重蹈太湖水寨之辙。”吴士奇忙道:“这个天然。”
樊忠在一旁一向无话,见樊义神采凝重,便道:“我身怀朝廷令牌,血衣楼如真是王振差使,倒拿我无可何如。”樊义嘲笑一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怕他到时候不认你这令牌。”樊忠道:“便是不认,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樊义点头沉默。唤过樊瑾,叮咛道:“本日起,你不成再擅自跑下山去,带领师弟们练好‘无极剑阵’我顿时去禀明师父。”樊瑾道:“可师公在闭关啊。”樊义道:“此事干系严峻,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便回身而去。
樊义面现迷惑,顿时望向杜刚和吴士奇,那杜刚嚷嚷道:“你别看我,我也没见过,再说这些字书画画,不是老三最感兴趣的么?”吴士奇低头深思,死力回想,世人都眼望着他,只怕他也未见过。那知吴士奇忽道:“师兄你不是常问我那本《阴阳历算》是从那边得来么?”杜刚见他不明说,颇不耐烦道:“见没见过一句话,少扯那些。”吴士奇苦笑道:“仿佛见过,也仿佛没见过。”杜刚顿时骂道:“这他妈是甚么话,你可说清楚些。”吴士奇道:“我曾经帮师父打扫书厨,这本《阴阳历算》便是从哪旧书中翻找出来,当时仿佛是见过一个小小卷轴,不过期候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樊义沉吟道:“我派祖师一尘真人曾与少林天觉,太湖韩成,翎羽山庄邓通和道长冷谦并称‘东南五虎’此事倒是不假。不过......”他俄然愣住不说,眼望吴士奇道:“师弟可还记得那画卷放在书厨那边?”吴士奇挠一挠头,道:“师兄稍等,我顿时去找。”说完快奔而去。
稍时,吴士奇真找出一幅卷轴来,冷凌秋见那卷轴一尺来长,和之前见那三幅一模一样,心脏顿时砰砰直跳。只是那卷轴丢在角落已有多年,蒙污纳垢,早已不现本来色彩。樊义接过,用嘴一吹,顿时灰飞尘扬,展开一看,果然是那《农耕伐渔图》左下一角,只是那图时经多年,也没保管妥当,已显得有些发黄。图中一条江河,另有半截鱼竿垂落水中,与太湖水寨那幅刚好符合。左下一段草书,曰:“己巳岁末,虚危星落,帛书一尺,双龙每日。”落款为刘伯温。
樊义听他一说,便知冷凌秋所言不假,顿时向他问道:“你说此事关乎国运?不知这《农耕伐渔图》中究竟有何奥妙?为何血衣楼如此发兵动众,要来抢它?”冷凌秋本想明说此事,但见樊忠在此,固然他和樊义是亲兄弟,但到底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王振既然想找寻《凌虚奇术》,重新启动血衣楼,说不定也是当今圣上的意义,他现在身负血仇,此事还须谨慎些,《凌虚奇术》一事,还是不说为妙,便多留一个心眼,道:“这《农耕伐渔图》中,缠着一个大奥妙,便是传国玉玺的下落。”世人一听,顿时惊呼,这传国玉玺自顺帝出逃以后,便下完工谜,如能找回,当传大明乃至正统。樊义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对冷凌秋道:“既然如此,不知这杨士奇安知此图在我门中?”冷凌秋道:“传闻贵派祖师一尘真人曾暗自寻访,厥后燕王即位以后,便再无下文,想必是将玉玺下落绘于图中。厥后怕此事泄漏,便一剑将此图斩为四段,太湖水寨,少林,翎羽山庄和贵派各执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