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吉见樊义引火报信,只怕另有后盾,对廖漠道:“廖大人,切莫意气用事,我现在中毒在身,再有贼人,只怕不能护你全面,目前此地不宜久留,先将这两人拿回衙门再说。”说完顺势点了樊义和樊瑾哑穴,以免他再高呼报信,廖漠见曹少吉救的本身性命,又听他说是王振王大人派来的,那能不唯他马首是瞻,忙叮咛部下,将这樊寄父子绑了,那一众官兵听的另有人来,早吓的怕了,用草绳几下将两人缚了双手,见地上一个包裹散落在地,都是些衣服杂物,也不翻看,一脚踢到林中,押着二人,逃也似的向TH县城仓促行去。
刘光宗听他说完,不由一阵冷栗,想这东厂行事,公然无所不消其极,但想着负心一次,许能换得此后似锦出息,只得沉默。廖漠内心早记恨杨士奇,对逼迫一个小儿的肮脏事却不觉得意,笑道:“好啊,古有曹阿满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曹大人挟杨稷掰他老子,风趣,风趣。”
刘光宗接牌一看,公然是东厂的人,忙道:“本来是曹大人台端,卑职未成远迎,还望大人赎罪。”想他一个七品县令,曹少吉倒是五品千户,又是宫中来人,天然不敢获咎。又对部属道:“快给曹大人上茶。”曹少吉倒是两手一摆道:“大人不必客气,本日前来,倒是替王大人传话来的。”刘光宗一杵:“王大人,但是司礼监的王振,王大人么?”曹少吉道:“恰是。”说完摆布一瞟,刘光宗为官十多年,深诸宦海之道,一看曹少吉眼色,天然明白,忙道:“此事暂缓无妨,大人风尘仆仆,不如先到寒舍喝杯水酒,先替大人拂尘洗尘后再议可好?”曹少吉见他会心,笑道:“如此,可叨扰大人了。”刘光宗忙道:“那里,那里。”说完右手一摆,引曹少吉和廖漠步入后堂,又叮咛下人好酒好菜号召一众官兵。
“杨稷?”刘光宗哑声道:“莫非王大人想用杨稷管束杨士奇?”曹少吉轻视一笑道:“恰是,杨士奇老来得子,爱宠成溺,而那杨稷自幼持宠而娇,少年纨绔,仗着杨府权势,首辅之威,更是目中无人,常日里欺良霸善,草芥性命,他手里犯下的命案,少说也有十条,只要拿得证据,那杨士奇还敢放肆?”刘光宗点头道:“这杨稷骄横放肆,专残暴戾早有耳闻,只是被害苦主慑于杨府权势,首辅威名,却也不敢张扬,加上杨家暗里也赔付很多钱银,最后都大事化小,导致状告杨稷的人,却一个也无,若要想获得杨稷杀人罪证供词,只怕不易。若要直接拘拿,杨士奇必有耳闻,到时打草惊蛇,未免不当。”
曹少吉道:“刘大人一世贤明,这事怎胡涂起来,动不了杨士奇,便动杨稷,动不了杨稷,他府上不是另有主子奴役么,传闻那杨稷身边有一书童,名叫杨僮,自小跟从杨稷,你说杨稷犯的恶事,他能不知?杨僮小小年纪有何见地,我们拿下杨僮,逼他招出杨稷,拿到供词,这事儿岂不成了一半?”
三人酒足饭饱,已是月华初上,刘光宗唤来茶水,道:“我地穷乡僻壤,和宫廷庙堂少有连累,不知曹大人此来,可有何首要事件?”曹少吉也知该说正题,端起茶来,轻呷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却和廖大人甚有关联。”廖漠知他是王振派来,却不知究竟何事,听得此事和本身有关,也是一脸惊诧,忙道:“此事和我有关?曹大人可否说的清楚些。”
如此考虑一番,盘算主张道:“还请曹大人指条明路罢,我刘或人定会一往无前,不孤负王大人重托。”曹少吉大笑一声道:“王大人公然没看错二位,此事说来不难,乃围魏救赵之策,指东打西之计,你们且想,那杨士奇做内阁首辅多年,莫非就没有留下一丝缺点把柄?要拉他上马,就得找出这条捷径,而这捷径便是他的儿子杨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