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算好统统,已是亥时,胡乱吃点东西,想明儿还需夙起,翻身上床,倒头便睡。睡至半夜,迷含混糊间,便觉手心一疼,似被蚊虫叮咬一口般,冷凌秋也不管它,翻身再睡,不一会儿,似有一物从被叮咬出爬进手臂,冷凌秋大骇,赶紧翻身坐起,却发明本身满身生硬,已不能动。
梳头束发结束,见天气渐亮,便提着包裹去处师父告别,刚出东厢院门,便觉斜刺里一道劲风直扑面前,他虽无内力根底,武学招式却毫不含混,侧身避过,回身一脚踢出,来人“咦”了一声,平身倒地,险险让过。他想不到冷凌秋所使的腿法乃是《龙骧八步》中的‘卧鱼摆尾’。一时不察,几乎被踢个正中。
来人见他腿法纯熟,这一脚恰到好处,心中固然赞成,手上却未停下,抬手一掌,直往他脚底拍去。无法冷凌秋毫无内力,这一掌虽说只用上一层功力,却也拍的他腿脚发麻,发展一步。那脚倒是再也抬步起来。
冷凌秋见师父走远,回过身去再细看那假山,只见那山石上银光闪闪,细细一数,刚好一十三枚,每只四寸。拔出一看,每只都入石三分,未几很多。不由习口冷气。心道:“能做到这般精准,拿捏得分毫不差,这份功力和伎俩,本身这平生只怕也不及万一,怪不得师父说这《玄阴九针》如此难练了。却不知究竟是何难法?”想起怀中册子,心道:即便再难,也要将它学会,总不能孤负师父一片心血。一念作罢,忙收好银针。摸出怀中册子猎奇的翻看起来。
“玲儿师妹,你这是.....”话音未落,聂玲儿抬手一指,又封了他哑穴。冷凌秋迷惑不解,不知她又想干吗?却见聂玲儿伸出食指往嘴角一竖,悄声道:“嘘,师兄莫怪,我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不过刚才几乎被你踢上一脚,我拍你一掌,那咋们也就扯平,现在嘛,就只好委曲你一下了,等下自会向师兄解释,呵!”说完从身后解下一个布袋,往冷凌秋头上一罩,扛起便跑。
此腿法乃是本朝建国大将军‘常遇春’的成名腿法,刚猛霸道,特别合适在疆场之上利用。常遇春任前锋之时,曾用此腿法和老友徐达参议,徐达嫌其招式繁多,他以为战阵当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出招之时,大开大阖,判定直接,牢记拖泥带水。因而常遇春又将这腿法改良,留下这精魄八式,今后用于步战之时,所向披靡,概莫能挡。而这‘卧鱼摆尾’恰是此中自救保命的一式,虽是一式,却有多种窜改,用在此时,最好不过。
聂玲儿见他一动不动,只道是他在活力,忙递下水袋,不幸兮兮道:“我也是没体例,大师兄二师兄出谷了,师姐们也出谷了,现在连你也出谷了,可我爹就是不让我出谷,常日外出诊病,徒弟也将我看的紧紧的,我本日若不出来,等你们返来时,能够..能够我已经死啦,呜!”
正无计可施,只觉那小蛇似歇息够了,又向小腹而去。便在此时,冷凌秋丹田一震,小腹一阵酥麻,便似丹田中划过一道闪电,径直向那小蛇劈去,直把那小蛇劈的无影无踪。冷凌秋突得摆脱,翻身而立,却见面前一片昏黄,窗外月色褪去,定睛一望,模糊可见一缕淡淡曙光从山岳下透出光彩,本来是梁柯一梦。
那人见他一退,怎能放过此等良机,欺身上前。“唰唰”两指便封住冷凌秋穴道。随即在脸上一抹,扯下蒙面丝巾。冷凌秋身不能动,眼却好使,定睛一看,面前一个明眸皓齿的婉约少女,那少女嘻嘻一笑,如铃兰正艳,娇花逢春。恰是常日最是玩皮的师妹聂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