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见多识广,自知此物贵重,拒不敢收。聂游尘便道:“你我江湖同道,此后相互提携自不在话下,我身为医者,若连一些毒伤也不能治,岂不让人笑话我玄香谷无能,这‘冰玉古蟾’对我而言,最多是一东西。久闻莫大侠‘追风十三式’独步江湖,一向无缘得见,本日机遇得知其寿辰,不能拜见,便将这小玩意儿送他白叟家作见面礼,还望樊兄杜兄莫见笑才好。”
聂游尘大笑一声道:“提及这事也是机遇,你可知江湖上有一秒贼,唤着‘三手神仙’成不空,这古蟾便是他送与我的,当时他被仇家重伤,目睹不能活了,刚巧被我遇着,便脱手救他一命,他戴德之下便将这古蟾送我作谢,想必这只古蟾便是他从皇陵盗出的罢。”
樊义心知他此言非虚,又见其诚意实足,倒也无话可说,只是这‘冰玉古蟾’过分贵重,不敢有失,一番谢过以后,便和樊瑾杜刚回山不提。
本来这名叫凌秋的少年便是那年被曹少吉追杀逼迫跳崖的杨家书童,杨僮。而这皓首老者便是玄香谷第七代谷主沈啸风,而那长髯老者,自是他同门师弟聂游尘,他二人与其师妹夏紫幽合称‘东越三圣手’,乃东越玄香谷的擎天巨柱,一身武学医道自不在话下,那日聂游尘带着弟子洛半夏寻访奇药‘血玲珊’时,可巧碰到落下山崖已奄奄一息的杨僮,聂游尘医者仁心,天然不会晤死不救,正为他一番施为之时,刚巧樊寄父子和杜刚也来寻杨僮尸首。
沈啸风听师弟催促,又接着道:“常日里听门下人说,此子自入谷以来,少有嬉耍,每日里如不是练功习武,便在普济阁翻阅文籍,他之前乃是伴读,读书习字许是风俗,但整日如此,也太勤奋了些。”
只是父亲从不对他细说此中颠末,再加他当时年幼,也未挂怀。现在想来,对本身父亲倒是知之甚少。冷凌秋三字乃是父亲从‘冷若凌霜凄似秋’当中提取而来。现下回归本名,念及父母及杨家,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聂游尘哈哈一笑,道:“我道师兄所谓何事,原是为此,自古有先生怒斥弟子怠惰因循,偎慵堕懒,那有师父责备弟子朝乾夕惕,好学不倦的事理?此话如果让我家那玲儿丫头听去,还不整日里找那些师兄妹嬉耍,影子儿都看不着了。”沈啸风听得师弟笑话,也不辩驳,道:“但愿是我多虑了,我只是觉的此子眉锁愁云,脾气有些太固执愁闷了。”
杨僮被带回玄香谷后,整天昏倒不醒,聂游尘邀得师兄,联手将他救醒之时,已是一月以后,当时渐入初冬,虽说玄香谷四时变更不大,但也微有些许凉意。杨僮醒来之时,身子虽冷,内心却暖。他知本身此次死里逃生,满是聂游尘心生慈悲,内心对他戴德戴德自不必言。
说完微微一叹,又道:“此子器宇不凡,有龙驹凤雏之姿,今后纵横江湖,前程自不成限量,只是...只是...”聂游尘听他话语犹疑未决,不由面有不耐,道:“师兄本日怎了?说话吞吞吐吐,怎地如此不利落?这可不是你该有的性子。”
只是杜刚见失了师父寿礼‘千年玄参’不免有些郁郁,还好蛇皮尚在,也勉强能够充数,聂游尘听闻那玄参乃是他们为师父贺寿之物,便将本身照顾的‘冰玉古蟾’送与三人作为‘追风剑客’莫凌寒的寿礼。要知这‘冰玉古蟾’但是江湖中大家梦寐以求的疗伤神物,专治毒伤,即便是吸入毒烟毒粉,用内力没法逼出怯尽之时,也可将余毒聚于体内某处,再以针刺小孔,用‘冰玉古蟾’尽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