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清瑶不看她,只看向皇上。
柯清瑶并不慌乱,只淡淡道:“既然是不好的东西,且那观音质地做工皆不是凡品……当然了,对于我们来讲天然是没甚么特别的,但是对于幕后之人来讲,应当是下了血本的,既是用了心机,那这东西必定迟早都会到皇伯母手中,与其让别的皇伯母信赖的人送来让皇伯母失了戒心,不如我来送,也好提示皇伯母。就算是这东西害不了皇伯母,我将它送来,也是提示皇伯母,有人要暗害她。至于贤妃娘娘问的,五公主为何要找我……那就要问五公主本身了,当时三皇子和祁公子都在场,我不怕和他们对峙。”
柯清瑶内心一冷,刚才贤妃最后一句,与其说是求严帝明查,不要冤枉了柯清月。不如说是提示,提示严帝柯清月是她女儿。
现在严帝子嗣残落,柯清月也公主中最得他爱好的,从宫表里都晓得有五公主柯清月就看得出来。贤妃这是在赌严帝的爱女之心。如果严帝真的不想放弃柯清月,那么遭殃的就是她柯清瑶了。
柯清瑶跪在贤妃边上,并不惊骇,语气平常,仿佛不晓得那匣子里的观音有毒普通平静。
说到这里她仿佛有些懊丧。
柯清瑶嘴角暴露一丝苦笑,这那里是她要掺杂,清楚是这些人和事不放过她才对。
“月儿,你可见过这观音?”严帝面色严厉,语气迟缓问道。
严帝沉吟不语,皇后眼神里透暴露赞美,柯清瑶虽跪着,却又一股不平的气质在,公然是皇家郡主,戋戋一个嫔妃又如何能难为得了她。
她如此淡定,贤妃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内心有些慌乱。
严帝听着,眼神更加温和下来,待得听完,对着皇后沉声道:“瑶儿如此谨慎,倒没有孤负了你,不枉你常日里对她的爱好。”
柯清瑶还是跪在地上,对严帝此时的心机有些了悟,产生如许的事情,严帝必定表情不佳,说轻点是后宫不宁,妻妾反面。往重了说就是有人野心大了,想要争储,对易国社稷倒霉,不管哪种,对严帝来讲都不是甚么功德。尤厥后一种,最是遭帝王避讳。
贤妃见她如此,对着严帝叩首,道:“皇上,五公主常日里得您厚爱,她的性子您也晓得一些,是千万做不出此等暴虐之事的。瑶郡主的一面之词并不能信,谁晓得她安了甚么心机,把这些脏东西往月儿身上推……皇上,月儿她是您的女儿啊……”
柯清瑶虽低着头,内心对于严帝对她的宠嬖更熟谙了一些,或者说是严帝对柯裕的信赖比她觉得还要深。
“哦,如此说来,这件东西不是你的了?”严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淡淡问道。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甚么,对着上首的皇后有些心虚的模样,道:“月儿自从晓得母后有孕,内心一向模糊欢乐,忍不住就去请园临大师为母后请了一尊观音像返来供奉,前几日才拿到,月儿拿到后恨不得立即给母后送过来,可惜月儿连凤阳宫都进不了,那日偶遇了瑶姐姐,便奉求她给母后送过来,没想到几日畴昔,瑶姐姐并未派人去取……没想到这么一担搁,母后就已经收到了更好的,怕是要对月儿的那件绝望了。”
很快,柯清月和柯烁就到了,话林禀告道:“主子本来要去五公主和三皇子的寝宫去请,却在离凤阳宫不远处的御花圃里巧遇了两位,至于祁公子,主子已经让人去请了。”
“宫中的这些事情,你还是少掺杂为好。”
边上的贤妃神采煞白,刚才跪得笔挺的身子微微垮了些,乃至有些落寞,倒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样。
贤妃再也沉默不下去了,柯清月就是她说命根子,哪怕她只是一个公主,也是她在这宫中的安身之本,此时眼神如利刃普通直视柯清瑶,语气果断。